温实初箱子里藏着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眉庄恍惚间瞧见了一眼。
“是…是民间的小玩意。”
只见温实初拿出来一个泥塑,那泥塑被雕成了个女子模样。
眉庄捂嘴笑。“温大人有心仪之人了?是哪家的女儿?我也好帮大人做主!”
“是…随便捏的!不过娘娘帮不了微臣!”
“我瞧瞧!让我瞧瞧!”眉庄探头去瞧那泥塑。
小小的泥塑虽看不出五官的细节,却能看出那神韵。
眉庄拿在手中看了看。
“太丑了!大人好没眼光!怎会中意这样的丑女?”
“微臣爱若珍宝!”
眉庄看得出来,那泥塑正是自己,她装作不知的样子。
“既然是心爱之物,大人可收好了!可别被别人瞧了去作文章,害了大人也害了这女子。”眉庄提醒他。
“娘娘说得是!微臣谨记!”
温实初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就好像他恨不得一次便归还眉庄胳膊以原来的完美光滑。
瓜尔佳鄂敏在皇上面前状告了甄远道收藏了逆党之诗作。
句句说在了皇上的底线上,皇上生性多疑,既怀疑甄远道的忠贞,又怀疑瓜尔佳鄂敏的人品。
“你阿玛见过皇上之后,皇上可有说什么吗?”皇后与祺贵人烤着暖炉。
“臣妾特意派人仔细问过阿玛,阿玛向皇上禀过事宜后,皇上的确什么都没有说。”祺贵人也很疑虑的样子。
“皇上一丝生气也没有吗?”
“阿玛说,看不出!娘娘,是不是臣妾阿玛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皇上并不会生气?”
皇后思虑再三,她也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年羹尧的事,皇上最忌讳功臣得势,以及谋反逆党,更痛恨同情政敌之人。”
“可是皇上并没有怪罪甄远道和莞嫔啊!”
“这才是本宫最担心的!本宫陪伴皇上数十载,皇上的性子,除了太后,没有人比本宫更了解皇上。本宫很担心皇上会为了莞嫔改变了性子,那就难办了!”
“莞嫔就要封妃了娘娘!”祺贵人很是焦急。
“是啊!这么年轻,又没有子嗣,却要封妃了!本宫人老珠黄,将来要退位让贤也未可知啊!还有那惠妃,已有阿哥公主在身侧,地位不可动摇,沈眉庄与甄嬛若是联手,这后宫怕是她们的天下了!”
祺贵人眼珠流转,想着对策。
皇上去了碎玉轩,让甄嬛瞧了那诗集。
甄嬛一番话后,皇上本来打算严惩近逆党之人的内心动摇了,皇上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便逃避着,暂且不去想,将它搁置一边。
“你就要行册封礼了!好好歇着吧!朕去看看祺贵人。”
皇上从祺贵人那回养心殿的路上,神情凝重,枕边风是比任何话都足够撼动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