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虽然虚弱,可宋玉楼被关在囚室几个月,早已油尽灯枯,这一拳瞬间让他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
他毫不在意的依旧在笑,仿佛讥讽一般说:“仔细想想,这次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你是彩儿的徒弟,也曾是顾北冥的朋友,若真是那么简单,他又怎会狠心将你和我一样关在这里?”
“……”
赵烈呆住了,他想起昨天早上父亲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昨天父亲居然对他妥协,说已经卖掉了集团股份,要带他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父亲还说,他想做的时候,都可以去做。
赵烈懂父亲的意思,自然没有答应,可他却发现父亲走后,平日里看守他的保镖不见了。
这一切,真是父亲做了?
赵烈无法想象,平日里那个慈祥又严肃的父亲,居然会背着他,做出如此歹毒无耻的事,当年若父亲真参与了蓝家的事,那么他以后该怎样面对这个父亲?
“你不用想去找赵秦楚算账了,顾北冥既然将你关在这里,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所以,赵秦楚也会被关进这里,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老鼠,哈哈……”
宋玉楼说完,哈哈大笑,坐下来又抓了一只老鼠,幸灾乐祸一般盯着赵烈。
赵烈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顾北冥会要他的父亲,也进来吃老鼠吗?
现在他已经不再觉得,宋玉楼的话只是一个玩笑!
父亲的年纪那么大了,又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他握紧了拳,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不知道该恨赵秦楚,还是该为自己的父亲心痛!
毕竟他是赵秦楚生了他,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也是父亲从小便对他宠溺造成。
赵烈不傻,很容易就能想通,宋玉楼的话极有可能都是真的。
若赵秦楚和别人联合起来害彩儿,那么自己这些年,对彩儿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铁门缓缓的打开。
一抹光线透进来,是顾北冥挺拔的身影。
此时的顾北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盯着赵烈,像是要吃人。
赵烈也呆滞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每次见到顾北冥,赵烈要么底气十足的吼着,责骂顾北冥不去为蓝家复仇,要么便吼着他不好好善待慕念安。
可是如今,他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罪人,又哪里还有底气面对他?
“你内疚了。”冰冷的声音,从顾北冥薄唇间溢出。
赵烈凄惨的笑了笑,沉默不开口。
顾北冥的眼睛越发红了,不顾囚室中的恶臭,大步走向前,一把揪住赵烈的衣领:“昨天,是你和赵秦楚设计?”
从三年前和赵烈再次相见,两人便针锋相对,但顾北冥一直以为,至少赵烈不会和外人一样,对他起什么坏心思。
这一刻,他质疑了自己的想法。
赵烈牵动了伤口,额前汗珠滚落,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北冥冷声:“到底是你和赵秦楚联手设计,还是赵秦楚自己的主意?”
赵烈心中一沉,他果然都知道了!
好半晌,赵烈艰难开口:“和父亲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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