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不知道?还有,我一共就五天假期,明天就要去上班,我管得了?”
魏小叶的脸气的通红。
魏小梨扶着弟弟,心里也憋屈的很,他们一门本就是逃难过来,被地主收养的,而呵斥他们的人正是那地主的旁支族人,也是爷爷给放牛的那一家子。
魏国喜怒斥道:“胡说什么呢?”
“我家一家十八辈都是贫农,我能胡说?”
“不姓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远远的喊道。
“爸!”魏小叶和魏小梨同时喊了一声。
“魏国新,你胡闹什么?”魏国喜皱眉。
魏国新冷峻的脸突然笑了,说道:“村长族兄,您啊,老了,别不服老,这能是胡闹吗?当初我就像让我家的四个孩子跟着他们的娘姓,您还在旁边劝,现在你们魏姓族人都不让我儿子姓魏了,我还抱着牌位干什么?”
“地主给佃户放牛,还背着破烂地主的名号,究竟谁是地主,我们一定要去公社好好的说道说道。”魏小叶大声说道。
当年调查组的人下来,查清楚了之后,想要那家佃户背上地主的名号,魏渡村,不能没有地主,都不是地主,怎么交代?
最后还是魏国喜坚持“实事求是”,地契上是谁的名字那谁就是地主,要不是魏小叶那断绝关系的爷爷去找亲妈,破烂地主的名头都不会有,直接就是地主。
魏国喜老脸一红,当初他还年轻,被族人一顿哄骗,才在调查组的人那样说的。
“我连给小叶子取名字的时候,辈分都不带,就是想跟你们魏姓族人做断绝。”魏国新大声的说道。
魏国喜颤颤的走下台子,走到魏国新的面前说道:“不要胡闹,这件事你听我的……”
“是不是不想赔钱啊?不想赔钱就赔人,那两个知青嫁给我儿子,还有我那大侄子,钱就不用赔了。”
卧槽!无耻啊无耻!
人到你家了,那一沓钱不也到你家了?
“放你妈臭狗屁!”魏小叶金鸡独立,手里握着扁担说道:“逼迫知青嫁人,又一条罪!”
“你们两的小队长别干了。还有,民兵!你他妈是死人啊,还不把这两个二流子无赖子送公,然后去公社上报。”魏国喜快速的说完,踢了一脚儿子。
得赶紧结束,不然的话,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
逼迫知青嫁人,怎么逼迫?魏国喜想到了后果,只觉得嘴里发苦。
大队的人能平和的生活,就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深知各种运动的可怕,他曾亲眼看见,儿子打老子,还高调的断绝关系,逼得亲老子上吊自尽。
如果割裂亲情的运动到了魏渡大队,那人心就散了。
“带走!带走!”
魏国喜挥舞着烟杆。
周浅浅默默地假装把钱揣进了口袋。
民兵强行的把断了腿和肋骨的两个人抬走了,两个小队长也被拉扯着去公社。
事情本来到这里都结束了,台上的蔡会计适时的说道:“金银花小队,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看了一场戏,消耗了不少体力,要不是昨天吃的肉,现在大家都不想动。
动的少,消耗的就少。
“我赞成!”
“我赞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