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趁机将这段时日以来对她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但听到她问自己是池砚舟什么人时,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般变得萎靡起来。
毕竟她虽成功从苏烟烟手中将池砚舟抢了过来,也曾与他有过无数难忘的回忆。
但自始至终,池砚舟好像从未对外宣称她的身份。
每逢有人问他自己与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都用一句“同门师妹”简单带过。
因池砚舟没有给足她底气,所以她无法昂首挺胸的在师长欢跟前说自己的是池砚舟的爱人,更是他将来要娶的人。
张嘴半天,只红着眼毫无底气的道了句“我是他师妹。”
师长欢闻言冷笑一声,也不给她留点面子,当即怼道:
“师妹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后娘呢,管那么宽!”
白月怜向来不擅与人斗嘴,脑子里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也不过是“贱人”二字。
明白自己根本怼不过师长欢,当即气得红了眼,柔弱可怜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池砚舟。
池砚舟抹干鼻血,一时难以从方才的“柔软”中清醒过来。
不敢睁眼看师长欢,索性一把将白月怜拉到身边,道:
“师妹,别理会她。”
以往只要池砚舟向着自己,不论受多大的委屈,白月怜都能坦然面对。
可今日师长欢的那句“你是他什么人”令她如鲠在喉,心中很不是滋味。
联想到这些年来一心一意的跟在池砚舟身边,却无名无分,她顿时清醒的一把将池砚舟推开,质问道:
“师兄,在你心里,有真正爱过我吗?”
池砚舟只觉得白月怜是在无理取闹,不愿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赶忙扯开话题道:
“如今这里危机四伏,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白月怜眸中的泪突地滚落下来,很是失望的瞪了池砚舟一眼,独自跑到一旁抽泣起来。
池砚舟本来想走过去安抚她一番,奈何师长欢趁机走过来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道:
“池砚舟,何必过去找骂,就在这里陪我说会话不好吗?”
不知是不是师长欢身上魅术太强的原因,池砚舟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她的靠近。
想着白月怜一直以来都是这副爱生闷气的性子,索性任由她气,半推半就的与师长欢在一旁畅谈。
这边苏烟顺着追踪符指引的方向一路找到一处废弃庄园旁,搜索一番后,恰好与尸鸠迎面相碰。
尸鸠的嘴角染满血迹,细长的蛇杏子吐得滋滋作响,仿佛刚刚饱餐一顿。
看见苏烟,他很是兴奋的甩着蛇尾,阴冷的道:
“又来一个不要命的小女修。”
苏烟将它上下打量了一遍,瞥见他的蛇尾处有一道被沐清风的斩尘剑刺破的伤口,愤恨的咬着牙道:
“尸鸠,你把沐清风和池砚舟怎么了!”
尸鸠早就从青衫仙尊口中得知那日闯入崆峒洞中偷听他们谈话之人是苏烟。
一想到就是苏烟害得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本就阴冷的双眸徒然迸出阵阵寒气,死死的盯住苏烟,冷笑道:
“你来晚了,那两个男修已经被我吃了。
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与他们见面了。”
他说话的瞬间,利刃一般的蛇尾突然朝苏烟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