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看着他，说：“是吗？”
“对。”陆桁舟说。
“诶，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的。”陆衍叹气：“所以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沈竹漪到底是谁吗？我虽然退居二线多年了，但我也不傻。沈竹漪身世要是简单的话，你不会瞒着我们。”
“该说的我都说了。”陆桁舟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信不信在你们。”
反正现在他们有孩子了。
他们两个再过分，也不至于逼迫沈竹漪离开。
陆衍蹙了下眉，说：“行，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沈竹漪的身世真的很……复杂的话，我们不会认这桩婚事，就算她现在怀孕了，也是一样的。”
陆桁舟冷冷的笑了一声，满是不屑的态度。
能分开他们就尽管试试看。
反正他认定了沈竹漪，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手的。
……
陆衍铩羽而归。
劝不住，说不通，话也套不出来……
毕竟他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骗他是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就能哭个一天的傻小子了。
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育，养出一个无法无天，无所不能的陆桁舟。
太聪明了，以至于连他这个父亲都算计不过。
陆衍刚走进家门，就感觉不妙。
苏荣华坐在沙发上，脸色很苍白。
他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进去，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苏荣华慢动作的转过头看他。
这一看，差点把陆衍吓的高血压了。
苏荣华脸色苍白，眼底充斥着恐惧，她的手都在哆嗦着。
陆衍这下子真的吓到了，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心的是开口：“你别怕，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
苏荣华咽了下口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她试着张口说话，可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衍急忙倒了一杯水，哄着她喝下。
苏荣华喝了两口，深吸了口气，把快要揉皱的几张纸递给他。
陆桁接过，打开看了眼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
“这，这什么？”
苏荣华咽了下口水，沙哑的出声：“我不知道，估计跟上次那个信封同一个出处。”
陆衍脸色巨变，他攥着那几张纸，说：“所以，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也希望是假的。”苏荣华闭了下眼，说：“这件事先别让桁舟知道，先弄清楚了再说。”
陆衍想到刚才在办公室跟陆桁舟的谈话，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问：“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桁舟不肯离婚呢？”
“……”苏荣华虚弱的开口：“由不得他，我儿子那么优秀，我们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他培养成如今这个样子，我绝不允许他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就算要闹的难看，这个婚也是必须要离掉的。
陆衍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先别想太多，我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