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很是惶恐的看着我,往后退了两步,竟是化作一阵风消散了。
我心里先是一松,然后又发现了不对。
我根本没有什么能阻挡司徒随风,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心跳猛然变得急促,我慌忙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
他站在我的身后,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她的脸上带着口罩,我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甚至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女人就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
那双手像是铁钳子一般,将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月光下,女人的另一只手慢慢的亮了出来。
那只苍白的手里面,抓着一把缝纫用的剪刀。
剪刀的刀刃在我的脸前突然打开,那种金属摩擦的声音,让我陡然间窒息。
脖子被掐住,我只能半张着嘴巴呼吸。
然而就在我张嘴的时候,女人的剪刀也是搭在了我的腮帮子上,一边伸进我的嘴里。
只要这个剪刀合起来,我的嘴巴就会被扯开一条缝。
我没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我甚至想被当场吓死,活着吓得晕过去,但是那种金属特有的冰冷,在刺痛着我的神经,让我在恐惧中,变得无比的清醒。
我清楚的看到,女人拿着剪刀的手在慢慢的用力,而我的唇角,也是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两只手在挣扎的时候,无意间抓掉了女人的口罩。
我看到了黑色的披肩发下面,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焦黄色的脸,但是女人的两腮,都是一道长长的口子,而后用一种麻线缝补在一起。
我吓得本能的将脖子往后仰了一下,同时女人抓着我的手陡然间松开。
她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一只手去抓地上的口罩,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冰冷的剪刀。
我已经没法去管女人在干什么了。
唇角在流血我也顾不得擦拭,我疯狂的朝着走廊里面跑,就算是司徒随风可能在里面,我也毫不在乎了。
相比那个被剪开嘴巴的女人,司徒随风就算在可恨,他起码还有一点人的样子。
我不敢想象自己落在那个女人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脑海中,那个口罩下面藏着的脸,让我毕生难忘!
我跑的很快,已经竭尽了全力,但是那种沉沉的咳嗽声始终就跟我我的后面,不紧不慢,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
果然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大楼的门已然被铁链锁得死死的,我死命的摇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叫了两声救命,再砖头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我被堵住了去路,只能顺着墙壁往一边走,但是在墙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消火栓的大柜子。
我心里一紧,也顾不得思考,直接扯开门,钻进了里面。
但是身子往后靠的时候,我才发现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而一直紧紧跟着我的那种咳嗽声,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不敢回头,只能将一只手慢慢的往后摸了一下。
虎口张开着,但是没等我摸到什么,忽然手心里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从柜子里面摔了出去。
一只手紧紧的抱着虎口,我看到拇指与食指之间,被扯开了一道口子,血水正在手上流着。
我甚至顾不得疼痛,猛然抬起了头,那个带着口罩的女人正站在消火栓的柜子里面。
她手里面悬着的剪刀一张一合,刀刃之间,隐隐有血珠在滚落。
金属摩擦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伴着女人不紧不慢的脚步。
我两只手撑着地面,身子不住地后退。
我想站起来,尽快的逃离这个女人的视线,但是偏偏双腿已经被吓得像是软了的面条一般……
女人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我已经没有地方在退了,因为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
她慢慢的蹲在我面前,再我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慢慢的抓起了我的另一只手。
她的手慢慢的掰开了我的虎口,那种力量大的像是钳子一般,我根本无力反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冰冷的剪刀搭在我的虎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