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隐约觉得那个黑衣男子讲这话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不是投毒，炼丹，或者其它。
而是执着于范围更广的熏香？
“你会把这个用在京城么？”
苏瑾柔问这话的时候，看着龙空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瞳孔收缩成了针孔的状态，又随即松开来。
仿佛他已经在幻想那个画面。
“会啊，为什么不会。”
龙空放开手站了起来，弯下腰。
“那我不能给你。”
苏瑾柔说道，听到她的拒绝，龙空认真地看了眼她认真得不似开玩笑的神态，他敛去了笑容。
“这里是庆丰镇，你应该也知道在这里动手的下场的是什么？”
苏瑾柔的音量不大，但是龙空依稀能听见这附近周围的窗户以及看不见黑暗的缝隙中传来些许的动静。
“你知道下场，所以你过来真的是跟我聊聊天的。”
听到她的话，龙空又坐下来，神情松弛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忍不住感慨。
“你为什么会这么聪明啊柔儿，难怪淼淼特别喜欢你，果然不同一般。”
龙空歪着头，‘慈祥’地望着她，表情满意。
“我确实只是想过来跟你聊聊天罢了。”
苏瑾柔接过诗音递过来的凳子，看着他的脸。
她想到当年第一次见到龙空的时候，他还不是一个和尚，那时候他满头乌黑的长发由一根缎带随意扎起。
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你不要突然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回忆从前一样好不好？”
龙空像是看穿了她的眼神背后的小心思，打断了她的回忆。
“可我又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苏瑾柔无可奈何地望着他，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记忆不多，能跟龙空聊什么过往呢？
“话说，西楚的皇上倒是对你制香的本领很感兴趣，你要不要考虑？”
话还未没有说完，什么东西从墙角窜了出来，直接往龙空身上咬去。
龙空直接一个侧空翻避开。
那是许多条毒蛇嘶鸣着爬上墙角了，每一只都竖起身子瞪着眼睛望着龙空的方向。
伺机而动。
“柔儿，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就算了。”
龙空说的似乎很是难过，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间朝着苏瑾柔靠近，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苏瑾柔听完，眼睛瞪大，还没有回过神来，龙空已经跑的消失不见人影。
“他说了什么？”
张淮西上前看了一眼像是呆愣住的苏瑾柔。
“啊？”
苏瑾柔则是慢了半拍似的强迫自己回答张淮西的话，而满脑子都是龙空那句。
你知道先皇是被姜凤煜杀掉的么？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轻，但是每一个音节咬字都非常清晰地传入苏瑾柔的耳朵。
“你所查的那两件事情实际上都在某件事情里面，构成了一部分的碎片。”
“我也很期待，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两个小事情解开。”
龙空说完这句话彻底的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