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何止德妃一人放肆?我可是你的皇后,我也可以作证!”
“如果不信,大皇子和诸位公主皆在此,大可滴血认亲!”
“若一人血脉融不上,可以说他血统不正,可这么多的皇子公主没一个可以融合,那结论如何,想必各位大臣内心必有定论!”
“贺宙,你敢还是不敢!”
皇后娘娘气势逼人,恶狠狠地盯着贺宙,大有一股恶狼咬死猎物的气势。
“我来……”
贺邕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不是皇子,他一把抢过匕首,划过指尖,逼下一滴血。
“父皇,请赐血!”
贺宙在众目睽睽之下,盯着那碗血,久久不肯上前。
“朕的龙体企容你们随意亵渎,朕称帝十余年,自问问心无愧,如今贺邕逼宫造反,皇后因威远侯和二皇子瘫痪一事对我怀恨在心,德妃下毒事发,两个罪妇所言,岂可相信?”
所有的大匠套纷纷回身,落到了贺宙的四周,贴身保护他。
霍从心松了松手腕,太可怕了!
跟一个丝毫不怕死,连痛都察觉不了的人打架,简直要累死她了。
她看着死鸭子嘴硬的贺宙,笑道:
“圣上,他们的话我们自然不信!”
“可有一个人的话,我们不得不信?”
王丞相恭敬地出来问道:
“霍小姐说的是何人?”
“自然是先王!”
“先王?”
“先王去世多年,霍小姐还未出生吧?”
“我确实是还没出生,先王和先太子死的时候我爹当时也不在京城,不过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故事!”
“当年,先王见微知着,知道贺宙的狼子野心,未免北雁江山落到这样一个不忠不孝的人手里,偷偷写了传位诏书,命令他的心腹偷偷逃出京城,把遗诏带给我爹……”
“这么多说来,霍大将军有先王的遗诏,为何当年霍大将军回京,却没有提及此事?”
“很简单,我爹当年没有收到遗诏!”
“贺宙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他的奉天教一直在暗中监视先王和我爹,京城沿路也布满了杀手……”
“那名心腹九死一生,最终还是没能见到我爹,他把遗诏托付给了他挚爱之人,他的爱人为了替他完成忠君的命令,苦苦等候了十二年!”
“陆先生,请出来吧!”
陆依一把掀开面纱,走了出来!
他一身低贱困苦,因断袖被世人唾弃,是先太子和霍飞凤将军建立了端秀营,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
后来,他听说他们两个人被污蔑放火烧了端秀营,害得死伤惨重,他为他们两人远走他乡,寻找真相。
在京城却身陷囹圄,被李王府李淑折磨多时,幸得刘想相救,他没有看不起他的过往,反而一心待他,他为了先王遗诏,改名换姓藏匿京城五年。
他为了救他,宁愿赴死。
他也愿意为了刘想,在端秀营等候十二年!
他的忠君之志,今日,就由他来替他完成!
不管结果如何,这十二年,他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