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奇怪,西楚的五王子到凌国来做什么?陈砚说他玷污姑娘,难道他才是采花大盗?那被我绑着的那个人又是谁呢?越听越奇,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那边的的两人越打越激烈,我仔细一看,陈砚的武功明显高过紫衣人,但是紫衣人仗着轻功好,碾转腾挪,堪堪躲过陈砚的攻击,有好几次想趁机逃走,都被陈砚拦了下来。
我知道,若继续这样下去,不出百招,紫衣人必会内力不继,败给陈砚。果不出所料,到第八十招的时候,陈砚一招石沉大海,便将紫衣人逼倒在地,陈砚道:“淫贼,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紫衣人道:“哼,你若杀了我,你们五王子也休想活!”陈砚怒道:“无耻之徒,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紫衣人道:“信不信由你,若你杀了我,你也休想找到五王子。”
陈砚沉思片刻,道:“五王子去救那位姑娘,又有何危险可言?你莫不是想拖延时间,想趁机逃走。”紫衣人哼道:“是么,要不你放你们的信号试试,看看他是否会回应你。”
陈砚点了他的穴道,想了想,便拿起一个烟花放了起来,烟花盛开后是一只鹰的模样,等了片刻,没见任何动静,陈砚踱来踱去,显得很焦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绳子,将紫衣人绑了,解开他的穴道,用剑尖指着他的脖子道:“若五王子有任何闪失,我让你五马分尸,快带我去找五王子!”
紫衣人便带着陈砚往我刚才过来的方向走去。
我紧跟了过去,果然,紫衣人带着陈砚进了那个破庙,他们进去后,我一闪身便贴在窗户边。
陈砚一进门,见到被点了穴道的男子,便扔下紫衣人,大叫道:“五王子,你怎么呢?”
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好,真是把西楚的王子当采花大盗整了。
果然听到陈砚的大叫声:“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谁叫你得罪本小姐,受这些罪是活该。
但看到五王子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整张脸被蜜蜂叮的全肿了起来,细长的桃花眼再无欺负我时的神采了。
陈砚解开他的穴道,正在陈砚为五王子分心之际,紫衣人挣开了绳索,施展轻功,飞快的消失了。
我不禁暗暗赞叹,那紫衣人内力虽不怎样,他这份轻功比起我的追云步毫不逊色。
正在分神之际,原来是陈砚解开了五王子的穴道,只听到一声恨恨的声音:“那个死丫头,被我抓住定,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陈砚忙问是怎么回事,五王子道:“你出去追花无痕的时候,我设法将那丫头救醒,看她生的可爱,便戏弄了几句,没想到那丫头恩将愁报,点了我的穴道把我绑在这里,往我身上涂了蜂蜜,引蚂蚁在我身上爬,又用蜜蜂踅我,此愁不报,我誓不为人!”
陈砚见五王子的样子,死劲忍住笑,打趣道:“原来也有女子不为王子的美色所惑!”
五王子瞪了陈砚一眼,陈砚马上止住笑,道:“只是今天便宜了那个淫贼,就让他这样跑了。”
五王子怒道:“就是你那管这破事,害我今天变成这个样子,可别留下伤痕。”
陈砚忙陪笑道:“王子请絮罪,发生此等事情实在是意料之外,只是那女子又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制住王子呢?”
五王子恨道:“那丫头会武功,好像还不低。会不会是花无痕一伙的,故意引我们至此。”陈砚沉思了一下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我们亲眼见花无痕将那姑娘迷晕带至此的,若他们是一伙的,那姑娘制住你后,完全会用你来要挟我,何必把你扔在这里。”
五王子道:“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那丫头可别让我再碰让!”
我一惊,完了,这一下事情闹大了,原来是他们救了我。
我要是嫁入长山,还不得见到他啊,到时以他五王子的身份,只怕是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吧。
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全怪我,明明是他自己不先说清楚,还要装采花大盗的来吓唬我,被我整还真是自讨苦吃。
看看天也快黑了,得回家了,一不小心,碰断了窗户边的树枝。陈砚大喝一声:“谁?”我知他轻功不好,便施展追云步飞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