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只是臣有疑惑,不知您肩扛丞相深夜至此是要做什么呢?”
“臣观柳丞相似乎是醉了,这个时辰应该回府多休息才对。”
白芫静静与她对峙,蓦地笑了。
好家伙,反将她一军?
还治不了你了。
“说来也奇怪,朕原本打算命人送柳卿回府,谁知爱卿慧眼如炬,竟是直接引朕来此,否则还见不到岑御史与岑将军这出好戏。”
岑北:“......”狡猾!
这位陛下真是越来越难缠了,居然让丞相背锅,不仅撇开了自己的嫌疑,还牢牢抓住了她们的把柄。
难道她还能怪一个喝醉的人不成?
岑北可不相信这位女皇与柳丞相之间是清白的关系,或者说,这位女皇陛下早已觊觎柳丞相很久了。
可莫说她没证据,就算有,这位可是帝王,还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吗?
“岑御史怎么不继续说了?”
白芫唇角噙笑,光明正大地给小丞相换了公主抱的姿势,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很欠揍,偏生岑北只能干瞪眼。
岑南见不得心上人吃瘪,上前一步挡在岑北身前,“陛下,御史大人是被臣强硬拉来这里的,臣愿承担所有罪罚。”
说完便听见身后一声冷笑,“我若不愿,你岂能强迫于我,何须你来担全责。”
岑北斜了那榆木脑袋一眼,平静对白芫道:“陛下,微臣有错,任凭发落。”
岑南自知自己老毛病又犯了,理亏的她失了直视心上人的勇气。
她想护她无忧,为她抵挡一切苦痛,偏生岑北最恼的便是她自我感动式的牺牲。
明明相爱为何不能坦诚相待,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担着,偏要互相折磨,等待彼此感情消磨殆尽吗?
两人之间浓情蜜意却又充满了火药味,白芫挑了挑眉,却无心多管闲事,“朕似乎未曾说过要惩罚你二人吧?”
岑南和岑北同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芫,“陛下的意思是......”
“朕不管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也不恼你二人深夜在此幽会,不过嘛......”
白芫欲言又止,吊了把胃口才继续道:“我需要岑御史替朕暂代几日朝政。”
欸?
只是这个?
岑北狐疑地看了看白芫,直觉此事不简单,“臣能请问陛下所为何事吗?”
这暂理政务之事就算不是皇帝亲为,也落不到她一个弹劾的御史身上吧?
她没问白芫为何不找柳丞相,此事多半便与柳丞相有关,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朕也不瞒你二人,朕过几日打算与柳卿去一趟西南微服私访,可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思来想去,朝中也只有岑卿处事稳妥,必能在朕不在的时日管理好朝政。”
白芫唇角微勾,笑容和煦,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落在岑北眼中却是无比奸诈。
别以为她不知道,西南离京城来回至少要半年,这就是所谓的暂代几日?
陛下,您是否算数没学明白?
“爱卿这是什么表情,若是不愿大可说出来,朕绝不勉强。”
说完白芫又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岑南,像只老狐狸一样,就等着岑北拒绝,她好换一个人。
横竖她们都逃不掉,岑北自然明白白芫的眼神,只好拱手妥协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