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生将古琴用绸布包上,又在外面包了一层油布,抱着古琴离开了自己的宅院。
熟门熟路的来到公孙月的小庭院里,望着已经湿漉漉的石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阴雨天气,是没办法在外面弹琴了。
“陈先生,小姐请您到客厅演奏琴曲。”一名侍女撑着纸伞走到了院子里,低声向着陈若生说道。
“好吧。”陈若生无奈地说道。
昨夜刚刚拒绝了公孙月进屋弹奏的要求,今天就不得不进去,好尴尬。
拒绝公孙月的邀请,主要还是怕沾到什么因果,一个屹立两府十三县长达百年的大镖局,要说遵纪守法,陈若生是不相信的,所以能少接触公孙龙家的人,尽量少接触的好。
公孙月的客厅很小,但布置得很精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四周,在墙角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垒着各种名人法帖,各色笔筒整齐的摆放在石案上,毛笔如树林一般。
在石案旁边摆着一个斗大的青瓷花瓶,插着满满的洁白的花朵。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画,画下面摆着一个画架,上面还有着一张未完成的山水画。
“陈先生。”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一侧传来,陈若生看到公孙月撩开珠帘,从内间走了出来,珠帘上晶莹剔透的小珠子互相碰撞,发出了好听的叮咚声。
“公孙小姐,您在卧室就好,不用出来的,在下弹完就走。”陈若生看着公孙月身上半透明的白色纱衣,连忙低下了头,四下打量着客厅里哪里能够摆放怀里的古琴。
却发现客厅的石案上面满满当当的,倒是有个红木方桌上只摆了一个小花瓶,但有点高,坐着没法弹,不过站着倒是凑合。
他将古琴放在了红木桌上,正要解开古琴上包裹的油布,却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挡住了。
“陈先生,今天别弹琴好吗?”公孙月的两只眼睛流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望着如泉水般纯净眼睛,陈若生下意识地问道:“公孙小姐还有事要办吗?”
公孙月点点头,示意陈若生坐在凳子上,她也拉了一个木凳坐在桌子的对面,说道:“今天我有点事,不想睡觉。”
“那怎么行,总镖头专门交代过的,每天都要帮助你睡眠才行。”陈若生马上就摇摇头,拒绝了公孙月的要求。
“可是,可是……”公孙月一脸焦急,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陈若生心中一动,莫非今晚不让弹琴,要办的事和失眠有关?
“这样吧,不弹琴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今晚要办什么事。”陈若生淡淡地说道,前些天就跟公孙龙说过,他女儿的失眠八成是心病。
如果能解开公孙月心中的疙瘩,就不用每天过来弹琴了,这样对自己也有好处。
公孙月听到陈若生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一声不吭。
“你说不说,不说我弹了啊。”陈若生作势就要解开包着古琴的包裹。
“别别别,我说,我说。”公孙月连忙按住陈若生的手,连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