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野兔,是我父亲打猎来的。”
“下午才给我送来,我也不会烧,就送来给你。”
说着,秦淮茹搓了搓手。
脸上有一丝尴尬。
为了给槐花看病,她借了许长安很多钱。
那么多钱,一时半会肯定还不上。
把两只野兔拿来,就算先还一些人情。
许长安看了一眼两只兔子,笑了笑,然后抓了一把糖果,塞进秦淮茹口袋,“拿回去,给槐花和小当解解馋。”
贾家今年并不好过。
家里是一点余粮都没有。
两只野兔,对许长安来说,算不上什么。
可对秦淮茹来说,可能是全部。
她能把两只野兔送来,也算有心,许长安不好拒人千里之外。
“这个,也给你。”妮妮从桌上拿起一盒小炮仗,递给秦淮茹,“我和小当说好了,晚带她放鞭炮,雪太大了,我就不出去了,你把鞭炮给她。”
顿了一下,又叮嘱道:“不准给棒梗!”
“好,好,不给棒梗。”秦淮茹接过小炮仗,爽快应允。
反正她也看出来了。
这父女俩是打心里讨厌棒梗。
没关系,讨厌就讨厌吧……
……
“轰隆!”
刚把秦淮茹送出门,天空一道闪电之后,炸雷滚滚。
“这天气神经病吧!”
“哪有下雪还打雷的!”
骂了一句,许长安关上了门。
再一回头,愣着了……
饭桌旁,只见妮妮一手撑着桌角,另一只手,捂住鼻子。
指缝中,鲜血涌了出来。
见许长安回头,妮妮勉强笑了一下,“许长安,流鼻血了。”
说完,手上一松。
小小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妮妮!”
喊了一声,许长安快速跑了过去,把妮妮扶了起来。
小丫头鼻孔下都是血。
已经沾湿了衣领。
“妮妮……”
“醒一醒,妮妮……”
许长安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一刻,他的心是空的。
灵魂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又连续喊了几声……
妮妮依旧没有反应,小脸越发苍白。
深吸一口,许长安努力让自己冷静。
屋外的雪,更急更猛。
许长安用被子裹着妮妮,向着医院的方向,精神力全开……
……
除夕夜。
医院的时钟,滴滴答答,一圈又一圈。
许长安靠在走廊的座椅上,双眸看着天花板,空洞且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十二点时,急救室大门被推开。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有没有危险?”
许长安拉着主治医生的胳膊,全身止不住打颤。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纠结道:“小丫头的病很奇怪,各项指标都没问题。”
“没问题?”许长安感觉更慌。
这不是妮妮第一次流鼻血和晕厥。
其中肯定有猫腻。
病向浅中医,查不出问题,会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