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心贴在常荣轩右胸上问:“这里没受过伤吧?”
常荣轩笑着说:“没有,幸好它在这边,不然我不可能活着来见你了。”
田乐心惊得挣脱常荣轩的怀抱,扯开他的衣襟,亮出他的左胸,左胸外侧一道伤疤触目惊心!那日田乐心捶他时,他不是装的,只是田乐心当时没有把常荣轩的衣襟拉得那么大,所以没看到。
田乐心眼睛瞪得大大的,瞬间噙满了泪,常荣轩重新把田乐心拉进怀里,田乐心的脸贴在常荣轩裸露的胸膛上,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常荣轩在田乐心耳边说:“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重要的是,我活着回来了,我能娶你了。”
田乐心伏在常荣轩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路走来,他们都经历了很多,但直面生死的总是常荣轩。
常荣轩任田乐心哭,直到田乐心哭累了,常荣轩才跟田乐心说:“所以我一直没能回来见你,官家把我外派出去,其实是让我养伤,也是怕未清的余孽残害于我。为了保密,连你二兄都没有说,只是知道我去剿匪了,这才好让人觉得,我既然能征战,一般的人就伤不得我,也算是在保我的命了。现在伤好了,我就回来了。”
田乐心伸手去抚那道伤疤,凹凸不平的疤痕还泛着鲜红的肉色,田乐心的泪又滴落下来,常荣轩伸手帮田乐心擦去脸上的泪,田乐心的手覆在那道疤痕上。
半晌,田乐心拉上常荣轩的衣襟,常荣轩握住田乐心的手,塞回到他的衣襟里,跟田乐心说:“你哭得手都凉了。”
田乐心感受到常荣轩肌肤传来的温度,心里也一点一点的暖了,定了,田乐心渐渐笑了出来,常荣轩也看着田乐心笑了。
两人静静的坐了好久,田乐心的手贴着常荣轩的胸膛,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中午田乐心和常荣轩一起陪大母吃了饭,田乐松、尹清涵也在,常荣轩说了他左胸的伤,大家才了解了那段时间,常荣轩为什么会不在。
常荣轩看大家都吃完了,才又说道:“趁现在都在,我还有件事要说,你们还记得大母那檀香的事吗?”
田乐松看向尹清涵,尹清涵点点头,看来尹清涵已经跟田乐松说了那件事。
田乐心问:“是查出来了吗?”
常荣轩说:“其实你们也都能猜到了吧,这事也是王贵妃派人做的,家母凭着与官家的交情,暗中把这事通报了上去。这事后来还是皇后娘娘差人查出来的,官家借此为由,宣了王家三位老大人进宫,训诫其教女无方,然后就扣在了宫里,直至王家事发,便给这三位老大人赐了鸩酒,王贵妃赐了白绫。”
田乐松听完问道:“可宫家外传的原由并非如此,此中还有隐情?”
没等常荣轩说话,大母说道:“难道你还想让官家,给咱们田家认错道歉?”
众人听了都是一噎,这是不能说。
田乐心又想到,她这公主的晋升,想来也是有这个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