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以为第四日又要上路了,谁知常荣轩一早亲自带着所有人出了早操,练完后指派人清点查验物资,按人头分配重量,平均每人三十斤负重的量,多余的不必要的物资都单独堆放在一起,然后全员放假半日,不许偷、不许抢、不许嫖、不许赌,其它自便,进城去玩。还是在营里睡大觉都不管了,戌时回营即可,营里酉时半开饭,想吃就赶回来吃。
这可是有点破天荒的感觉,常荣轩把田乐心拉进主帐时,田乐心就忍不住问他:“以你的原则,军纪应是甚严的才对,怎么放了这半日假,还什么都不管的?”
常荣轩笑着说:“有松有驰,让他们尝到甜头,我下次让他们干超出他们负荷的事时,他们才会全力以赴啊。”
田乐心想到常荣轩的行军安排,再穿过一小片平原之后,就是翻山了,所以这个甜枣后面可是一个大巴掌啊。
田乐心装作大吃一惊的夸张表情跟常荣轩说:“你这人心,好险恶啊!”
常荣轩哈哈大笑着把田乐心抱起来说:“现在才发现你夫婿险恶,可不是晚了。”说完常荣轩绕过折屏把田乐心放到榻上,然后迅速压到田乐心身上说:“明日启程后,马车也就能坐一日,我已经跟这边的亭长说好,这些都留给他,他明日会派人跟着,到了山下,休息一晚,第二日咱们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马车都归他。”然后常荣轩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问田乐心:“你要不要看看,我还有多险恶?”
田乐心还没来得及说出“不要”,常荣轩就已经双手钳制住田乐心的肩膀,把头埋进田乐心的颈窝,舌尖轻舔她的耳后。一阵酥麻瞬间传遍田乐心的周身,没说出口的“不要”变成了一声呻吟,田乐心不仅羞红了脸,感觉全身都火烧一般。但这家伙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顺着田乐心的脖子开始慢慢往下吮舔。田乐心全身绷紧仿佛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闭紧了嘴可是一声呻吟竟然从鼻腔溜了出来,田乐心更羞了。
俩人的呼吸都开始紊乱急促起来,常荣轩拉开田乐心的衣襟,一口咬在田乐心的肩上。常荣轩没太用力,田乐心没觉得有多痛,反而觉得全身更加燥热,身体里似乎有个小怪兽被唤醒了,躁动不安,让田乐心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身体。田乐心紧咬嘴唇,憋住呼吸,生怕再呻吟出声,这可是在帐子里,不隔音的啊!
常荣轩突然从田乐心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做着深呼吸。田乐心也放松了身体,一起做起了深呼吸。半晌,俩人的情绪才平稳下来,田乐心支起身子看常荣轩。常荣轩恢复了和煦的笑容跟田乐心说:“大母真是明智,让我立下重诺,不然我真的可能控制不住,会在亲迎前就要了你。”
田乐心在心里也佩服起大母,料事如神啊。躺回榻上,和常荣轩一起仰视帐顶,仿佛他们看的不是潮乎乎的帐子,而是繁星灿烂的夜空。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直到有点困了,田乐心侧过身,常荣轩也很自然的展开臂膀搂住田乐心,田乐心枕在他肩窝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常荣轩则是手臂环着田乐心的腰身,把田乐心贴在他的身上,低声跟田乐心说:“之后的几日,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了,还可能要在泥水里过夜,没有帐篷,只有蓑衣。”
听常荣轩这么说,田乐心当然知道常荣轩是心疼她,田乐心在常荣轩肩窝里蹭了蹭脑袋跟他说:“你能吃的苦,为什么我吃不得,而且我知道你会特别照顾我的,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除非我求助,你不可以对我行特别照顾。你要记得,你是全营的将领,每一位兵士都是要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让他们觉得,你是个心里只有自己女人的将军,你以后还如何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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