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将军沉吟片刻说道:“在下是有带副将出入邢副将的要塞,但我们有登记,并没有交易违禁物品,在下愿带副将去要塞指认核实。”
荣轩哥听完,跟严老将军说:“既然严少将军已经承认,那我就必须带他们去要塞核实了,毕竟我是要接管的,不能一笔糊涂账的就接管过来不是?”
严老将军脸色不善,但也无话可说,儿子已经认了,做老子的也不能拦着了。
我又拉了拉荣轩哥的衣袖,娇滴滴的说:“大人,我还有事要说呢。”
荣轩哥做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我未婚妻当日受了惊,想跟严大人的副将讨个补偿。”
严少将脸色不并不好看的问:“想要什么补偿?我是他的主将,我替他给。”
我正想着现在跟他要人合不合适,就有一个女声尖锐的响起:“我当常将军的未婚妻是什么人呢,不过也就是个狐媚子。”
声音的主人从后堂大步走了出来,是个身着彩色绫罗绸缎、满头金簪的女人,看样子得有二十岁了,但也许不准,因为她脸上的脂粉实在太厚,不好分辨。
严老将军厉声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赶快进去,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那女子不管不顾的叫唤道:“父亲,常将军的未婚妻来得,我怎么来不得,未婚妻就是还没成亲,我要是比她先嫁给常将军,我就是正妻。”
荣轩哥一脸嫌弃的刚要说话,我一手按在他的胳膊上先心平气和的开了口:“那真是不巧了,荣轩哥跟我家提亲时,特意说了‘以后不纳妾,不收房,只娶田乐心一人为妻。’我就是他要娶的田乐心。”
那女子不屑的看我一眼说:“也不知你用了什么妖术,骨瘦如柴,身材矮小,就一张脸还能凑合看看,你还未及笄呢吧?一个小丫头跟我争什么争!”
我不急不恼的说:“我需要争什么?我是还未及笄,所以是未婚妻,荣轩哥早几年就在等我及笄了。不过我也不是善妒的人,不是不许他纳妾收房的,是荣轩哥不愿意,自己跟我家做了承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可以帮你钻个空子,他没说不立外室,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做我荣轩哥的外室,你放心,我是不会管的。就是不知严老将军什么意思?可否许你做常家外室?”
严老将军大怒,可也不好向我发火,冲着自己女儿大吼:“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女子一跺脚冲着他吼回去:“父亲就只会对我发火,这些年哪里管过我们死活!”
严老将军气得发抖,指着女子的鼻子吼:“还不赶紧拉下去!”
那女子身边的瘦小女孩,用力的拉她的胳膊,却被她一甩,摔倒在严少将军身边,严少将军把她扶起来拉住,没让她跟着那女子一起被拖进后室,听那女子声音远了才松开手,让她回后室。
我这时又开口道:“这姑娘长得和你的副将有点像呢。”
那女孩看了看严少将又看看我,没敢出声,严少将说道:“她是我副将的妹妹,一直跟着我妹妹服侍左右。”
我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后说:“我身边正好缺个会说本地话的侍女,不如就把她当作你副将的补偿,赔给我吧。”
严少将一怔,认真的看向我,我微微向他点头又跟他说:“你不是他的主将吗,做得这个主吧。”
严少将又看了眼那女孩,咬了下牙说:“我做得这个主,就把我副将的妹妹当补偿赔给姑娘吧。”说完轻轻把那女孩向我推了一把。
青莲上前把她拉了过来,荣轩哥看了一眼,状似无意的跟钱长生说:“你先送她们出去吧。”
钱长生得令,带着青莲和那女孩出去了,荣轩哥转头问严老将军:“贵公子好像有些行动不便,不知可否跟您借辆车,我得带他去要塞指认核实,对了严少将军的副将怎么还没见到?”
严老将军铁青着脸,没好气的说:“那副将顽劣,我打了三十军棍关起来了,常将军要带他一起去要塞,怕是要等他伤好些了再去了。”
荣轩哥牵牵嘴角说:“有点儿伤无妨,做兵将的哪个没受过伤。我看那副将身强体壮的,三十军棍要不了命,抬上走就是了。”
严老将军斜蔑着我们看了晌,抬抬手指了个手下说:“你去把他提出来,放到车里,叫人把他和我那逆子一起送去要塞就是了。”
荣轩哥挂上满面笑容,跟严老将军说:“多谢严老将军了,您真是深明大义,不包庇藏私的典范啊,在下甚是敬佩,那就不叨扰严老将军了。”说完示意时长去扶严少将军,严少将军费力的起身,辛跛子也过去跟时长一起架着他往外走。
我们在荣轩哥的带领下,架着严少将军,缓慢的离开了严家的这座阴森的城堡,在门口等了片刻,一架马车从里面慢慢驶出,驾车的正是那位身穿皮甲的老人。
那老人慢吞吞的下车,给我们行了礼,时长扶着严少将军上车,那老人也没搭个手帮忙,就抱着手站在一边,严少将军上车后,时长又把那妹妹也送上了车,那老人才又慢吞吞的爬上车架。
我们一行人整队返回,我看到角落里,钱长生把青莲扶上了马。我们扬鞭催马,由邢副将带路,向着他值守的要塞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