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高学敏现在有什么动向?”
车外的亲卫说:“高学敏现称病在家,每日闭门不出,也不曾与人通信。”
荣轩哥低头沉吟片刻,下令道:“监视,记录他一切动向,查所有与他来往之人。”
车外的亲卫领命走了,我在想,刚才这人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们车里正常了才敲的车窗。
荣轩哥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跟我说:“他们是亲卫,不是贴身护卫,平时都不会靠的太近,在常府时你不是都很少能看到他们吗?就算他们偶然听到什么,也不会一直听墙根,不是太急的事过会儿再通报就是了。”
我还是觉得挺丢人的,问他:“那刚才他还是听到什么了吧?”
荣轩哥安慰我道:“也许只是凑巧那时过来的,你要是这么害羞,我跟他们说,我跟你在一起时都不要靠近。”
这怎么能行,这一路上出了这么多事,要不是有这么多亲卫护着,怕是会更危险,怎么能置他的危险于不顾。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说:“还是命比较重要,反正他们知道的也已经不少了,习惯了就好了。”我这也算摆烂了吧。
他从后面抱住我笑起来,胸腔的振动还是那么明显,我仰起头靠在他身上,跟着笑起来。
这时又有人叩响了车窗,菱角的声音传来:“姑娘想不想出来透透气?小军医说姑娘应该多呼吸新鲜空气,我把你的披风拿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支开车窗看到菱角抱着我的披风,身上穿着时长给她的那件,而时长就站在她身后笑呵呵的看着她,真是个有福气的丫头。
我高兴的跟她说:“好啊,咱们一起走走。”
说完我和荣轩哥就下了车,刚下车还真有点凉,穿上披风就正好。我们沿着山脚遛弯,半个初升的月亮居然也照出一片光影。我和荣轩哥走在前面,他俩跟在后面,不时传来菱角咯咯的笑声。荣轩哥拉着我的手走着,突然抬手指向左前方,看身形好像是刘猛和紫砚,紫砚穿着宽大的披风,这件肯定不是二哥的,给刘猛点个赞。我拉住他示意他往回走,他却拉住我好像要在原地吃狗粮。菱角看我们停下来,凑过来看向我们盯着的方向,附在我耳边问:“那是紫砚姐姐和刘副将吗?”
我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个“嘘”的样子,荣轩哥拉着我躲进旁边的大树阴影里,菱角和时长有样学样,也躲了进来,真没想到荣轩哥也这么八卦。
不多时,那两人开始往回走,我下意识的往荣轩哥身后藏,但这边的树没有那么粗壮,藏不下我们四个人,所以当二人走到不远处,立即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好社死啊,荣轩哥假装给我整理披风,嘴里说着:“晚上还是有些凉,要不把兜帽也戴上吧。”说完把披风的兜帽拎起来盖在了我的头上。时长则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蜜饯和菱角品鉴起来。
紫砚看见我们的样子不觉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也装不下去了,都转向他俩一脸假笑着搭话:“你们也出来溜溜弯,透透气哈。”
紫砚倒是大方的说到:“以前都是听你们说刘副将的想法,刚才我自己问了他。”
我们都不说话,安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她却不说了,看向刘猛,刘猛说:“我说她是个好姑娘,不必难为自己。她要是愿意考虑,我就等她,她要是不愿意接受我做夫婿,那就当我是哥哥,以后有人欺负她,我给她撑腰。”
我们又看向紫砚,只见她低下了头,光线不好,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们又看回刘猛,他挠挠头说:“紫砚姑娘让我先等等看。”
我差点欢呼起来,但我知道紫砚心里一时半会儿还是放不下二哥的,而且就感情而言是个推着不动打着倒退的,所以我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说:“紫砚姐姐也不必多想,可以先把刘副将当做刘猛哥哥,你们就以兄妹相称,熟悉了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刘猛搓着手说:“我是可以的。”
紫砚抬起了头,眼眸在月光下莹亮清澈,轻生唤道:“刘猛哥哥。”
刘猛应了一声也唤她:“紫砚妹妹。”紫砚也羞涩的应了一声。我们都笑了,看来这对八成没问题了,就剩青莲一个老大难。
我们六个两两成双的往回走,看看这趟出来的多有意义,也多亏了荣轩哥这个大八卦,才看到了这出好戏。
回到马车里,把披风给了菱角,让她拿回去放进包袱,她走了几步又回来隔着窗子问:“姑娘,要不把现在穿的这身也给我拿回去吧,明天咱们都换新做的骑装,行动方便,省得明天一早还得收拾一遍包裹。”
我觉得有道理,便开始宽衣,把衣服从窗口递出去,回身才看到荣轩哥眯着眼看着我。
我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笑着揽过我问:“你这小妮子不是在勾引我?”
我瞬间红了脸,现在的我只穿了小衣,不是冬天了,这小衣有些薄,我掀起薄被把自己盖住。
他哈哈大笑起来,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的抚上来。我赶紧用手去挡,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手就捉住了,他另一只大手顺着我的腰开始往上滑动。我在他怀里扭动起来,突然身后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他粗重的呼吸吹在我脸侧,我浑身一颤,不敢动了。他的大手覆盖在了我胸前的一片柔软之上,轻轻揉捏着,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身体里的那个小怪兽又苏醒了,嗷嗷的疯狂叫嚣着。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的头紧贴着我的头,我俩都在喘息,身后硬硬的东西还在顶着我,我害羞的动了一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放开了我。我小心的挪动身体,坐到了他身边,他侧过头盯着我,眼中水波荡漾。
我小心的问:“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安全吗?”
他轻轻笑着,声音有点沙哑的说:“我不是克制住了吗?”
我有点不太信任的看着他,他看懂了我的眼神,跟我说:“你可以信我。”
好吧,信不信我都在这儿了,总不能穿着小衣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