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祁言不禁失笑:“不饿就好。等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给陆老太太祝寿?她老人家刚刚还问起你。”
“好啊!”孟幼笙点头:“当然要去,我准备的礼物你帮我送出去了吗?”
贺祁言笑着:“放心吧,已经送出去了。”
孟幼笙点了点头:“那就好,不然我等会空着手多不礼貌。”
“放心,你就算真的空着手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与此同时,台上响起宴会主持人的声音:“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宴会,下面有请我们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也就是我们今晚的寿星陆婉清女士。”
“大家掌声欢迎!”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内掌声雷动。
陆婉清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依旧精神矍铄,再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跟四十多岁没什么区别。
许是今天生日的缘故,平日里喜爱素净的陆老太太今日特地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苏绣旗袍,很衬气色。
见状,孟幼笙眼神一亮,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她转头看着贺祁言:“陆老太太身上穿着的那件旗袍是我送的那件吗?”
贺祁言偏头看着她轻轻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当初给陆家老太太准备寿礼的时候孟幼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毕竟那些俗气的珠宝首饰陆家肯定不缺,要送就要投其所好送点不一样的,还是后来秦风告诉她陆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喜欢听昆曲,她这才想到送旗袍,原本旗袍这东西素雅一些更好,但是到底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她才准备了一套暗红色的。
孟幼笙不可置信地问:“你是怎么让陆家老太太穿上这件旗袍的?”
“这就不是我的功劳了。”
男人声音温和:“老太太说你眼光好,看到这件旗袍的时候就爱不释手,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当即就让人去准备换衣服。”
“真的/?”孟幼笙半信半疑。
贺祁言笑着:“我骗你做什么,不相信的话,你待会儿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行吧。”孟幼笙压下正在上扬的唇角。
仪式结束以后,孟幼笙便跟着贺祁言一起去为陆家老太太祝寿。
他们过去的时候,前面陆家的小辈正在敬酒,他们便等了一会儿。
贺祁言垂眸问她:“紧张吗?”
孟幼笙抬头抿了抿唇:“不紧张,祝个寿有什么紧张的。倒是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贺祁言轻笑了声:“这不是今天人多,怕你紧张的说不出话。”
孟幼笙扬了扬眉:“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闻言,贺祁言弯唇笑着,还没等他开口,秦风就匆匆朝着他的方向过来:“贺总。”
“怎么了?”
秦风看了孟幼笙一眼,随后压低声音说:“警察那边开消息了,说是在边境抓到了景逸,当时他正准备偷渡出国,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
贺祁言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天你把我们手上剩下的证据也一并交给公安机关吧。”
秦风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贺总。”
说完,秦风转身离开。
等秦风走了,孟幼笙才忍不住问:“景逸为什么要偷渡出国,警方为什么要抓他?”
贺祁言淡声道:“景逸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为境外的犯罪组织做事,这次回国也是想从我手上拿到贺家的公司,继续为境外犯罪集团洗钱。”
闻言,孟幼笙愣了愣,她原本以为景逸只是跟贺祁言有什么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
见她呆愣愣的模样,贺祁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漫不经心笑着:“现在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不让你接近他了?”
孟幼笙:“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景逸的目的了?”
“那倒不是。”贺祁言坦诚道:“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他接近你是因为我,但并不知道他还想拿走公司做违法的事。”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贺祁言想了想,如实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吧。”
但事实上,从他知道景逸的目标是公司开始,他就已经着手让人调查景逸在国外的事,只是没想到他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居然不仅仅是报复,而是想拉着整个贺家做垫背。
两人说话的功夫,前面敬酒的陆家小辈一一离开。
陆家老太太看见两人高行的不得了:“祁言,幼笙。”
闻言,两人笑着走过去。
贺祁言率先温声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幼笙也跟着乖巧道:“祝您春秋不老,福乐绵长。”
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哎好孩子,好孩子!”
说着,她拉着孟幼笙的手慈祥地说:“你送我的这件旗袍我很喜欢!”
孟幼笙笑着:“您喜欢就好。”
“你这丫头我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亲切,有空陪我这老婆子聊聊天吗?”
孟幼笙点头应着:“当然有,我也觉得陆奶奶您很亲切。”
闻言,陆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她抬头看着贺祁言:“祁言,那我就先把你太太借走了?”
贺祁言笑容温和:“自然可以,笙笙交给您我放心,那我就先失陪了。”
陆老太太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带会儿,我亲自把人给你送回去。”
孟幼笙转过身,把酒杯交给贺祁言:“那酒杯你帮我放回去。”
贺祁言点头:“好。”
而此时,陆家老太太的视线还停在孟幼笙身上,她今天穿了抹胸礼服,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精致的蝴蝶骨振翅欲飞,肩胛骨骨上方的红色十字花印记清晰可见。
陆老太太的视线一顿。
看清以后,双手颤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难言激动:
”笙笙丫头,你这后背上的十字花可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