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这月都第几回了?大人,咱们生病也该有个限度啊,太后吩咐了,不让你再出去了。”一个嗓音极细的小太监说道。
载玄拧着眉,他就这这不好使。
于是立刻‘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他咳嗽的声音极大,外面的两个小太监听着,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接着载玄继续猛猛的咳嗽,突然将手中的那碗茶水顺着自己嘴的方向递出去。
茶碗中的水就像是从他嘴里吐出去的一般。
这碗茶水里,他早就将一旁的枸杞全部加入水中又将里面兑了些面粉,红彤彤的水像是黏糊糊的血水。
刚一吐完,载玄便大叫‘哎呦’一声。
连忙倒地。
外头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慌了起来。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开锁看看?”
“不行啊,太后有旨不让开门。”
“要是不开门,他死在里头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哥是谁?”
想到他哥哥载仪,另一个小太监又突然软弱了些“要不然要不然就打开门偷偷看看吧。”
两个小太监一拍即合,便轻轻地将门打开。
一个小太监连忙蹲下身子去用手探倒地不起的载玄还有没有气儿。
另一个太监则是望着喷在窗棂上的血,他咦了一声,面目狰狞“这咋还吐血块了,你瞅瞅。”
另一个小太监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站起身。
这时,载玄也立马瞪大眼睛睁开眼眸。
他悄悄地站起来,憋着气,一掌,两掌,将两个小黄门打晕了。
载玄得意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二人,将门连忙关上,之后拔下那个和他身型比较相似的小太监的衣物。
换好后,他也有样学样地学着太监的走路方式。
他出门前还不忘关门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故意掐尖嗓音学着太监说着“咱家可就走了哦,你俩好好睡吧。”
载玄低着头走到了院子外面,他知道他想要借着这身衣物就混出皇宫,那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顺应起便,借机行事。
他一直低着头,有样学样的混进队伍里,跟他们磨蹭到天黑,自己才能有机可乘。
载玄,跟在后面端着吃食,低着头,向着一处不知道的行宫而去。
太后命人由特定的人端进宫内,载玄远远地冲着里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顿时一惊,屋内的那个太监不正是李公公?
载玄知道那无稽的传闻,说他杀害了李公公才被隆裕太后扣押,可载玄却也知道他们不过是故意想使个法子威胁大哥。
此时才知道,这是中计了,完完全全由隆裕太后设计的计谋。
小太监走过来正准备端走他手中的碗碟,可此时载玄已经激动的手在颤抖,也根本没有回过来神。
顿时手中的碗碟没端稳。
‘哗啦’一声清脆,碗碟全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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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如此时一脸惆怅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程蝶馨正陪着玉兰,坐在外面的石桌上练习女书,现在玉兰已经在王语如的帮助下,认识大部分的字了,她好为人师,现在也能教授程蝶馨一些了。
玉兰此时也乐在其中,她抬头看见王语如一脸惆怅地走进来,连忙放下纸币,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语如姐,你的脸都快要耷拉到地面了。”
王语如有些心不在焉“哦,有吗?”
“今天谁惹你了,这么惨白的脸色?”程蝶馨也插嘴嫌弃地说着。
“你们真的想听吗?”
玉兰凑过去,笑着说道“当然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让我这朵贴心的解语花为你排忧解难。”
王语如坐下,看着玉兰和程蝶馨的真诚的脸庞,便将刚刚和载仪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
二人听后沉思了好一会,玉兰看着王语如这难受的样子,先缓缓开口。
“语如姐,你是不是太在意载仪了?”玉兰问道。
王语如被这话说得顿时一愣。
“我在乎他做什么?才没有。”王语如嘴快脑子一步急忙说了出来。
“语如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我看到画本子上那个在争风吃醋的女主有多像?”程蝶馨故意惊叹道。
王语如被这话吓得瞪大眼睛,又忙说道“呸呸呸,你平日里竟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见异思迁,是个小人竖子也!”
王语如嘴上这么说着,可此时她脸上的一片绯红就已经明了了一切。
“我们不可能,玉兰,蝶馨,你们是知道的,这······”王语如有些语塞,说不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语如姐,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可我想说的是,你如今找出凶手又找到了解药,福晋必定会感谢你万分,你让她放你离开王府,估计也是没有二话,这部也就是说明,你和这王府本就该要没有任何关系了,哪里还有着和载仪的这一层顾虑?”程蝶馨冷静地分析着。
王语如不是傻子,她知道心意这东西,她开窍得晚,过往面对载仪她总是满不在乎,可这么久的相处,她了解了载仪的个性,爱恨分明果敢责任,王语如必须承认,他对自己的好,的确让她驻足了。
可,这份感情,真的值得她去大费周章地去求取吗?若是这段感情注定与她的理想背道而驰,她又该如何?
这些都是她还没有想清楚的。
玉兰见王语如犹犹豫豫的模样,顿时也有些着急。
于是玉兰拉着王语如的手轻轻说着“语如姐,载仪对你的感情我们是有目共睹却不敢说的,他冒死救过你多少次呀?若这都不是一种爱,那又什么才是?更何况,你即将拥有自由人的身份,清清白白,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