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那边响起低低的笑声。
没等陆无霜再次怒而发声,便听到了穆雁行那带了些无奈的声音。
“陆小姐,我只是想救小辣椒。”
“不,它现在改名叫大辣椒了!”陆无霜道。
穆雁行:……
饶是他再怎么有急智,这时也被噎得一哽。
“好吧,陆小姐,穆某无意冒犯,只是想救……大辣椒。”穆雁行道。
陆无霜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穆雁行解释道:“陆小姐不是说,叫‘破喉咙’,‘没有人’就会来救它吗?”
这下轮到陆无霜无语了。
敢情,弹幕上那些刷得密密麻麻的“破喉咙”,就是这么来的?
而穆雁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倒是与那些未来的看客们想到了一处去?
要是这会儿穆雁行在她面前,陆无霜是一定会给他一个白眼的。
“就算你叫了‘破喉咙’也没用!”陆无霜冷笑一声,拎起在墙根下无处可逃的大辣椒,“这兔崽子现在在我手里,也能炖上好大一锅了吧……”
一墙之隔的地方,穆雁行倒也不恼,而是真的顺着陆无霜的话,与她探讨起大辣椒的兔身安全来。
“陆小姐口下留情!”穆雁行沉吟一阵,给陆无霜出起了主意,“就算小辣椒变成了大辣椒,顶多也就只能让陆小姐吃上一顿而已,陆小姐不妨留下大辣椒当作兔质,如此说不定倒能有些意外之喜……”
兔质。
陆无霜差点没笑喷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起这种话来的?
不仅陆无霜,就是弹幕上的那些未来看客们,此时也都没忍住打出了一片的“哈哈哈”。
陆无霜忍着笑:“那,穆公子不妨说说看,留下这兔质,我能得了什么好?”
穆雁行停顿了一会儿,似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半晌。
“比如,有这兔质在手,我每日多替陆小姐准备两道大厨的拿手菜?”穆雁行道。
陆无霜:“哼哼,还有呢?”
穆雁行又道:“再比如……便是为着大辣椒的兔身安全,我也要每日往陆小姐这边走上两遭,让陆小姐能多看看……”
“……我这张,让陆小姐向来满意的,脸。”
陆无霜差点被气笑了,“穆公子,你这算盘打的……怕是远在京城的人都能听到了。”
穆雁行从前倒是没听过这种说法,一时有些新鲜。
“若是陆小姐还不满意,那……”他顿了顿,“待穆某到了陆小姐近前,任由陆小姐处置,如何?”
说话的同时,穆雁行便想起了中秋节那日,喝醉了酒的陆无霜坐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说着“我忍你很久了”。
他想说……
大可不必忍。
虽然知道穆雁行看不到,但陆无霜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美的你!”
话虽如此,但也不知道为何,陆无霜本就因为一家团聚而甚好的心情,在此刻又飞扬了几分。
“虽然穆公子的算盘打的响,但既然有穆公子说情,我就暂且留着大辣椒吧。”
说着话,陆无霜将拎在的里的兔子放到了地上。
重获自由的大辣椒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还能逃过被人做成菜的凄惨下场,在地上呆立了一会儿,这才逃命一般蹦着跳着离开了。
陆无霜的唇角上扬。
留意到弹幕上的一行字,她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蹦了蹦了跳了跳了真了可了爱!”
全程听着的穆雁行:……
小白兔可不可爱他不知道,但隔壁的陆小姐,那是真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