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端昏昏沉沉地回了小院,刚踏进自己屋子,却听见鼾声,这才想起傅竣手上还在他屋里休息,便又退了出去。他神志不清地笑了笑,不由调侃一句,想不得自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转身又去了阿大屋里,也顾不得在乎什么了,倒头就睡。
“怎么还有没回来?”江嘉年和阿大站在小院门口四处张望着,却一点傅端的踪影都没有看见,“这能去哪里了?傅端和齐师兄还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们是做什么去了,天都黑了!”
“没有看见。”阿大也是有些焦急,他今日为了照顾傅竣并没有跟着傅端出门,可现在日落西山,天眼看着就要暗了下来,却一点傅端的消息都没有,“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那你快去快回。”江嘉年点了点头,也是没有传个话回来,害得人白白担心。毕竟就傅端那个身体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倒在某个犄角旮旯就昏过去了。现在虽说天气已经暖了很多,今天甚至还有些闷热,但毕竟外面晚上温度还是低的,就没有白天那么舒适,这在外面睡一晚上,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真是说不准了。
江嘉年关了小院门,去傅端屋里看了看,只看见傅竣还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除了有轻微的鼾声外,毫无动静。看起来还是挺安全的。
她从屋里出来,正好余光看见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声响雷,这可不太好,看起来要下大雨的样子。
不知道阿大在外怎么样,有没有遇着傅端了。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的时间,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雨一阵大过一阵,“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傅端没回来,阿大出去找,现在却还下了雨,刚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带雨具,又是淋成落汤鸡。
外面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江嘉年想着应该是阿大或者傅端他们回来了,忙带着厚帕子去开了门。可门外也就只有阿大一人,她把帕子递给阿大,说道:“没有找到?”江嘉年看阿大这一身淋得湿透的样子,推着他往里走,说,“赶紧擦一擦,快回屋换身衣裳,别受凉了。”
阿大沮丧地点了点头,他到处问遍了也丝毫没有公子的消息,甚至齐述在哪里也没有问出来,他也就不该让公子一人跟着齐述出去!公子要是有什么事情,他真是万死莫辞,辜负了师父的信任,他是越想越难过。
江嘉年去了厨房,见灶上还坐着傅竣的药罐子,她找了姜块切了几片,煨了点水,换下了傅竣的药,先搞点姜汤给阿大去去寒了。傅竣这会还睡着,等会再把他药放上去也不迟。
她汤刚坐上,正招呼着找了四喜来梳梳毛,闲来无事,今日怕是也没有好觉可睡了,还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干好了。她给四喜备的是一把细齿梳子,最难梳的地方就是脖子,屁股和尾巴毛,其他地方的毛都非常地顺,只有这几个地方总是容易打绺。
大概是江嘉年的动作过于粗鲁,四喜还有些抗拒梳毛这件事情,有时还朝着她张嘴吓唬,总是被江嘉年一个脑瓜崩塞了回去。
走廊的光线突然被拦住了,江嘉年背过身看了一眼,居然是傅端。
“啊,你回来啦!”她赶紧站起了身,打量了一下傅端,丝毫没有淋了雨的样子。外面雨还在下着,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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