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童瞪大了眼,反手指着自己鼻尖不敢置信。平日里他也不过是给师父打打下手的,从来都没有治人的经验。
“对,就是你!”崔帆也不是很想搭理傅竣,不过就人命一条,确实也不该带有成见,“这种小问题,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能治?”
小医童被训得瘪着嘴,扭扭捏捏地上前把脉,开药单。开完单子,他又委委屈屈地在傅端的药房里照单拿药熬药。
崔帆呆在屋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出门透透气却遇上了趴在门口的四喜。四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耷拉下了眼皮,没再理睬。
“你这狗养了几年了?”崔帆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江嘉年问道。
“到今年五月就满五年了。”江嘉年算了算时间回道,“时间过得还真快。”四喜本来也不是她的狗,只是她死乞白赖地硬求来的。现在想想,四喜跟了她还真是暴殄天物了,原本它应该更有作为的,跟着她却天天混吃等死。
“我小时候也养过一条,跟你这只差不多,但是体型要大一些。”崔帆难得好脾气地说话。
“那它肯定没有四喜能干,四喜会寻人。”本着攀比之心,江嘉年把四喜的有点一股脑地全说了一遍,“那你的狗呢?”
“送人了。”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在那时候的崔帆看来,无异于是逼他在科举和学医之间抉择。若是参加科举,狗还可以照常留着;如果学医,那么狗就送走。为了学医他放弃了从小陪他长大的狗。
“哦。”江嘉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看他的模样送人的时候应该也是不舍得的,可这她也没办法安慰,毕竟也过去了这么多年。
“不过你的狗看起来太胖了,需要适当减一减重量了。”崔帆友情建议道。
“嗯,已经在控制它的食量了,不过还是比较困难。”江嘉年难免有些愁苦,这方便她实在没有经验。给四喜吃得太少的话,她又担心会不会给它饿出什么问题来,一时间也狠不下心来。
“慢慢来吧。”崔帆叹了口气。
说罢,两人一直站在屋外还有些不自在,进了屋看看傅竣的状态,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医童药熬好了送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江嘉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又是一整晚没睡,好在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希望今天没什么事情才好。”江嘉年伸了个懒腰,见一切尘埃落定,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慢悠悠地回了房间补个觉,觉没睡好实在是非常地影响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