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吃了好几顿的药,傅端的咳嗽声才渐消。比之他白日的咳嗽,夜间的咳嗽更是扰得他连觉都睡不好,睡得好好的突来的一阵咳嗽都得给他咳醒了。有一阵子,他甚至觉得咳嗽咳地他肋骨和胸口都有些疼痛。
傅端手里拿着江嘉年给的牌子,这牌子甚至不及他手掌一半大小,一面图案是花,另一面则是字,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且没有好好保养,牌子上面生锈地只能看出两个字,也看不出这写的是个什么内容。如果不是他看起来居然有些眼熟外,果然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牌子,可是他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又是一阵突如其来控制不住的咳嗽,让他把手中的牌子紧紧攥在了手里。傅端边咳嗽边张开了手掌,手掌一张一合之间他终于想到是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块铁牌了。难怪他第一眼看见就觉得眼熟。
他不顾阿大的阻拦,一心想要出去找齐述问个明白。
阿大叹了口气,见阻拦不住,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傅端身后。
“诶,你们去哪?”江嘉年正在外面给四喜冲爪子,这出去一趟它居然踩到了马粪,更可气地是它还搁那开开心心蹦来蹦去。她实在看不过眼,从井里打了水正在给它洗。余光正好瞥见了阿大跟在傅端身后往外走。
“出去走走。”傅端回了她一句,脚步不带一丝停顿地继续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阿大则是挤眉弄眼地朝江嘉年使眼色,可是江嘉年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信息,依然还是蹲在原地处理四喜的爪子。
“早去早回啊。”江嘉年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看他们这急匆匆往外赶的架势,估计又是赶不上回来的午饭点了,她可不想再等好长时间才能吃这么一顿饭了。他们大概是没饿过,从来都不知道吃饭最重要这件事情。
傅端脚步顿了一下。
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只立马大步往外走了。
马车找好了,另一边阿大找的传话的人也已出发,先他们一步赶往京城,找到齐述告知他:他们在酒楼等他,有要事相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到。如果不是他身体不适,诸事不宜,他们骑马赶到京城速度会更快一些,他现在简直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酒楼还是这个酒楼,但是傅端却已经完全不是和之前同江嘉年一起来时的想法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齐述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牌子,这是他小的时候他爹给他的,是他的平安牌,在他被绑架之前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直到绑架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消失不见了。他病好之后也去找过,但是很明显的,并没有找到。
原本他是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在逃跑途中,是绳子断了,于是牌子他一直攥在手里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松的手不见的,更不知道,这个怎么会出现在齐述的手里。按照年龄算来,当年的绑架事件里不可能有齐述,他不得不问清楚,这或许会是理清他往事的一个突破口。
齐述到的时候,傅端刚把药吃完,整个屋子里还弥漫着中药的味道。
“傅公子,找我何事,这般着急。”齐述撩起下摆坐了下来,先是闲聊了一番,“最近天气倒是变化无常,忽冷忽热的,傅公子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齐公子的关心,今日找公子来,却是有件事情想问。”傅端却并没有叙旧的打算,他把牌子拿了出来推到齐述眼前,“不知子叙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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