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和你去医院看看?”
“嗯?”江邦康摩挲着兜里的手表,显然疑惑她会有此问,不过也没有拒绝。
“闺女!”林戎生同志眼睛视力是很好的,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宝贝闺女,警惕的等着旁边不认识的男人,“闺女,走,咱回家。”
虎背熊腰直接把人挡个严严实实。
“爸,我是我火车上认识的同志。他母亲生病住院了,我打算去看看。”林言青道。
“行,那爸也去。刚好去接你妈下班。”火车上认识的,听起来不太靠谱,不过林戎生同志在外人面前是不会下女儿面子的。
楚姥爷、楚永秀都在这上班,京市第一医院对林言青父女两人来说和回到自己家也没差了。
“老林来了,楚医生还没下班,在二楼。”
“谢了。”
“小青越长越俊了,好长时间没见了。”
“刘姨我去下乡了,过年刚回来。”
到了住院的病房,拎着买的水果吃食,见黄婶儿精神不济,简单说了几句话。
“江同志,黄婶儿是什么病?”林言青问道。
“皮肤癌。”旁边人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2床病人?我是1床的,就在旁边。我家也是皮肤癌。”
“对。”江邦康点头,“在手臂上长了瘤,最早的时候只有绿豆大小,慢慢变大开始疼痛溃烂,之前在省城医院切除过一次。半年前又长出来,逐渐长大。”
“我家那口子也是,一开始脸上长了黄豆大小疙瘩,都没当回事。时间长了越长越大不说,流脓溃烂,去医院一检查就是那什么皮肤细胞癌的。”
“皮肤鳞状基地细胞癌。”江邦康补充。
“不能治吗?”林戎生关切的问道。
“害,也说不好。这位同志家之前不就做手术割过一次吗,又长出来了。那啥,容易扩散,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反正现在是做手术也没把握,医院在商量着呢。”
江邦康对上他们关心的视线,心中温暖,低声道,“之前医院有个一把手,做这种手术把握比较大,因为一些原因下放了。”
林言青对他们说道,“我可以试试。”
这话说的声音也不大,不知道怎么被其他人听到了,“小年轻就不要丢人现眼了,人家医生都说了没把握,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逞什么能。”
林言青猜到了自己说话没有信服力,但是这位大婶儿,耳朵要不要这么尖,还有,和您有什么关系。
林戎生往前边一站,“我闺女有没有本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大婶你在这说。”
这身板,大婶被震住,强撑着嘴硬“不让说就不说,有什么厉害的。”
林言青在想怎么提高可信度,斟酌着措辞,把姥爷搬出来做保证,这也不好演示。
要怎么说,皮肤癌在许多年后早期手术切除并不算大手术,她完全有把握。
江邦康也没表态,第二次见面确实不太有信服力。
林言青父女两人走出来去找楚永秀同志。也没提这事,直说看望朋友的家人,一家三口相携着走出医院。
大门口车上下来一个担架,几个人推着,剥开人着急的喊,“让让,麻烦大家让一下。”
站在边上瞄了一眼,陈敬俭?
他也看到林言青了。
“林医生,帮忙!帮帮忙!”
林言青上前,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右胳膊鲜血淋漓,更具有视觉冲击的是一旁放着断臂。
血溅了一身,衣服上担架上都是血,一截胳膊就摆在他身旁,伤口流着血。
医生赶过来,被场面骇住了,“这…治不了,治不了。”年轻医生扶了又扶眼镜,踌躇着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