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的累积,银子存了有十万两左右,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也有几十件。
如今的江府,说一句家大业大也当得起了。
大郎一结束练武就过来了,满头大汗,呼吸还没调匀。
“娘,您找我。”
叶兰舟吩咐红桃去打水,让他洗把脸,缓口气先。
支走红桃,叶兰舟开门见山地问道:“大郎,你想不想去京城?”
大郎眉头一皱,警觉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等叶兰舟开口,他就一脸严肃地道:“是不是娘神医的名声传到京城,那些当官的让您去京城为他们卖命?”
叶兰舟投了个赞许的眼神,这小子可以啊,脑子也太好使了。
“你怎么看?”
大郎瞳孔一缩,眼前仿佛又出现当年抄家灭族的一幕。
其实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江阿大说起过。
当年,一道圣旨,将定国老将军阖府下了大狱。
老将军至死也不信皇帝会如此昏庸无情,一直到上了法场,他还在期待刀下留人的圣旨。
几名忠心耿耿的部将,听到风声,在圣旨下来之前就将大郎二郎三郎和身怀有孕的大少夫人给暗中送走。
不久他们就遭到追杀,为了保命,不得不兵分两路。
大郎和大少夫人跟着江阿大,当时护送他们的还有十余名亲兵,遇袭两次之后,亲兵全数牺牲。
大郎至今仍然记得,鲜血喷在脸上的烧灼感。
他眼里流露出深浓的恐惧,牙根子发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叶兰舟连忙温声安抚:“不去,咱们不去,别怕。”
大郎却梗着脖子,咬着后槽牙,毅然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