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这般表情的李子龙，柳艳艳绝望了。
“你骗我！你骗我！”
“骗我！骗我！”
“你个大骗子……”
“你跟所有狗男人一样，你……”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男人……”
妙语连珠般地，吐出一大堆脏话。
全是骂男人的。
当然，不仅仅是面前的李子龙。
还连带着，把过去人生三十多年里，说经历的渣男，全部数落了一遍。
尤其是在莞城时，经历过那么多的狗男人。
最后，骂的怅然若失，泪流满面。
转身，走了出去。
流着泪，开着车。
往郑城赶回去了。
李子龙则站在原地，木然着。
苦恼了许久许久，眼神里反倒是有许多的释然。
反正这一幕，迟早要被发现的。
早发现晚发现，都要发现。
至于钱嘛，也赚够了。
高利贷的外债，也还清了。
接下来嘛，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只是，对这个柳艳艳，有些莫名的喜欢了。
尽管看出来，她也是个老手。
但是，毕竟她帮自己，还了外债。
这段时间接触以来，也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加上年纪也大了，也渴求寻找个人结婚了。
如此种种，导致心里，还是有一些悸动的。
……
……
苏晨看到这，感慨了一下。
就这，就被发现了？
以为他们俩人，会有多么惊天动地的一幕呢。
却就这么突然地，被发现了。
接着看着。
这柳艳艳回到郑城公寓里后，怒不可遏。
熊熊火焰，在心里燃烧着。
这过去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欺骗男人的，从来没有男人如此欺骗自己。
于是，得找出气筒。
对于这样的诈骗男，当然是要让法律绳之以法。
可是。
当翻着这聊天记录，以及俩人的所有交往信息时。
柳艳艳，愣住了。
彻底愣住了。
因为，这个李子龙，做的如此完美。
在所有对话过程里，都天衣无缝。
问自己要钱，是说项目有需求，借钱。
还给自己打了借条。
当时，柳艳艳还无比激动，觉得这个人很有契约精神，还打借条。
这会才知道，打借条，是为了防止‘诈骗’。
因为从法律上，只要有‘借条’，就不算诈骗。
尽管之前说了很多谎，编造自己身份什么的。
但也并没有利用这些身份，从柳艳艳这里直接获得利益。
这……
是非常高明的招式。
既在对方心里，竖立了人设，使得对方相信自己。
又采取巧妙的手段，避开了法律的惩戒。
同时，俩人的一些关键对话，也并非文字。
而是语音，或者电话。
这就更加取证困难了。
因为当时，也没有录音啊。
尤其是微信语音这一块，更是没法录音。
“原来是这样。”
柳艳艳幡然醒悟般，深呼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