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衬衣的衬托下,那流出来的血迹看起来是那么突兀,就像白纸上的墨色,房檐下的阴影。
淮酌想到绷带底下的伤口,脸上满不在乎的笑笑:“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就是看着吓人。”
“是吗,那给我看看。”温玖板着张脸,二话不说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淮酌大惊失色,一张俊脸比猴屁股还红,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
“玖,玖玖这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只是看看伤口而已。”
温玖不满的瞥他,在看清他的脸色后,连忙伸手,语气中带着自己的尚未察觉的紧张。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有吗?我没什么感觉。”冰凉的小手覆在额头上,淮酌不禁舒适的眯眼蹭蹭。
“很烫,你肯定发烧了,跟我去医院看看。”
淮酌确实觉得头昏昏沉沉,不过应该还没到上医院的地步,他道:
“没事不打紧,沈布现在已经等在我家,有他就够了。”
温玖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沈布就是淮酌那个sb(很单纯,无恶意)的医生朋友。
考虑到这里离淮家的车程问题,开车起码得一个小时,温玖注意到淮酌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眉头紧皱。
提议这里离她家比较近,与其跑远路,不如让沈布过来她家,这样可以省不少时间。
温玖没有注意到,淮酌在听到这话后,骤然亮起的眸子。
等她看过去时,对方又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温玖没有多做怀疑,淮小团子已经送回了淮家,淮酌把信息给沈布发过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沈布已经准备好相应的药品,淮酌拆开绷带侧躺在床上。
直到看到伤口,温玖脸色一沉,她可不知道所谓的轻伤就是被子弹来了那么一下。
被温玖跟X光一样一直盯着,沈布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回头:
“那个什么,嫂子要不你先退出去,等处理完我再叫你。”
温玖看他一眼,退了出去。
沈布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跟淮酌调侃:
“你老婆不笑的时候可太可怕了,我刚刚都在想,她是不是想要冲进监狱给打伤你的那个人邦邦几拳了。”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调侃,结果沈布一抬头,看到淮酌嘴角压也压不住的笑容,陷入后悔。
淮酌只觉得伤口也不痛了,人都好了:“嘿嘿她在关心我耶,啊,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伤害到你了,我很抱歉。”
你可闭嘴吧,欺负一条单身狗很有意思吗。
沈布差点想撸袖子不干,重新包扎好伤口后,温玖走了进来询问:
“伤口的情况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这有什么严重的,养几天就好了。他发小,从小身体素质杠杠的,不然就他这副狗都嫌的模样早就被打扁了。
沈布正想实话实说:“伤口的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注意到淮酌在身后打了个三的手势,300块。
“——很严重。”沈布满脸严肃:
“最近伤口绝对不能碰水,建议有人贴身照顾。而且病人最好不要坐车了,以免伤口再次崩裂,进行再次受创。
建议经常卧床休养,没事就别动了,而且要保持心情愉快,生气使人得病。”
每一句听起来都没什么问题,每一句听起来都不对味。
温玖狐疑的看看两人:“真的吗?”
沈布:“当然,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医生,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