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一个人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么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害怕的道理。
跪伏在地,他一字一句都说的真心诚意无比又略带讽刺。
“父皇,母妃死了,是被您......”
他顿了顿,这样的话终究没有说的出来。
“母妃死后儿臣又被您禁足,爵位也被您削掉,曾几何时,儿臣深感人生无望,即便是现在,儿臣也觉得人生无望,您一直都不喜欢儿臣,这一点儿臣知道......”
又闭了闭眼,握紧拳头,冷墨琪这一刻仿佛下定了决心,可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赐我毒酒一瓶,让我......去陪母妃吧!”
这是......唱的哪出?
冷菲翎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说委屈,说自己的忐忑之心也不是这样说的啊!
她看着冷墨琪绝望到不行的表情,心里惊了个大讶,难不成她这二皇兄是要来真的?
真的想寻死?
他是不是傻?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傻子。
那父皇......还不得气死。
冷菲翎心里越发不安。
小心抬头,又小心的看着冷寒玄此刻脸色,果然已经由一沉逐渐变成发青变成铁青甚至到最后变成了包公一样的颜色,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坏了坏了!
“你想寻死,谁给你的胆子说出这种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命给你了,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
阴沉冷鸷的目光如闪电一般瞥向冷墨琪,冷寒玄声音虽不高扬,可却沉沉的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挤出来,没来由的叫人心声胆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也配说吗?”
冷墨琪听他这话本来低着的头一下就高扬了起来,像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直接对着他的枪口继续往上拱火。
大概是那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触了他的痛处吧!眼圈渐渐红起,冷墨琪突然在此刻想把他积压已久的所有怨气都给说出来。
大不了就一死,那他还在这卑躬屈膝的干什么呢?
高扬脖颈,语带讽刺,“是谁给我的胆子您不知道吗?是谁让我在这后宫中孤苦无依您也不知道吗?您杀了我母妃,那可是我母妃啊!她就算犯了天大的罪可也是您的枕边人,我的亲娘,您怎么能忍心杀了她。”
“一个可以当做自己妻子的人您都可以杀,昏君!”
他语速极快的说个没完,中间没有一刻停息,宛若排练好一般。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跟进来的宫女太监已经都白了脸,扑通扑通全都自觉跪到地上。
“你说谁是昏君,再有胆子说一遍。”
瞬间勃然变色,冷寒玄一步步向他逼近,额角青筋以清晰可见的速度突起,自从登上皇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过昏君,这是天大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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