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们就要听他吩咐。”
二当家听了头领此言,有些不以为然道:
“既然都为匪了,我们何须还诸多讲究。
管他好人歹人,有财的我们杀了取财受用便是。
因为我们不杀好人,官府抓了我们就不砍头了?”
头领叹口气,未再接话。
“出发吧。”头领说着站起身。
见这二人要走,刘箕冲蒋兴使个眼色。
“别动,但凡轻举妄动,登时结果了你二人性命。”
两柄冰凉的匕首贴上两个游匪首领的脖项。
蒋兴和手下专门训练的勾当,熟捻无比。
“你,你们是何人,是同道的兄弟还是官府中人。”
二头领不敢高语,颤抖着低声问道。
“我们既不是官,也不是匪。”
刘箕悠悠然站起身。
其他匪众就在不远,眼见路边有动静。
除了押着吕育的两个,剩下十来人呼啦啦全围了过来。
杜迁和另一名步跋子士兵抽刀分左右护住刘箕。
刘箕倒是神情泰然,冲众人拱拱手道:
“我们途径此地,不想扰了各位行事。
即是有缘相遇,冒昧请贵头领到僻静处叙几句话。”
刘箕说着往野地远处行了几步。
蒋兴押着看似头领的汉子紧跟过去。
杜迁等人拿刀逼视余人,众匪蠢蠢欲动。
“这位少年公子只是找我叙话,兄弟们切勿轻举妄动。”
匪首沉声道。
看样子倒也是颇有些胆气。
“在下姓刘,京兆长安人氏,今日冒昧了。
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还有那海曲朱县令,和贵兄弟们是何关系?”
到了僻静处。
刘箕让蒋兴放开对方,然后道声罪问道。
蒋兴估摸着,对方若是发难自己能应付的来。
便依令放开匪首,回身站到刘箕身前。
“小公子言重了,在下瓜田仪,临淮人氏。
以前洪泽湖边耕田打鱼为生。
后经世道所迫,和一帮穷哥们走上了拦路破家的匪盗之途。
我不知小公子之家世,是否官府之人。
至于朱县令之事,公子若听去些许,那就当我只知道那些许。
其余恕在下也不会多言。”
刘箕呵呵一笑:“瓜田兄莫非当我们是官府的巡差不成?
明人不说暗话,某和朝廷确有关系。
但这州县官僚,我现在却是无暇管束。
刚在暗处听得瓜田兄不肯伤良善人家之命,今和县令有隙亦不肯牵连。
真义士也。
反正那个年轻游徼你本也想放掉。
不如顺势交给我。
我们两相散去,岂不省事?”
“如此亦无不可,只要那年轻游徼不要再来纠缠就好。”
瓜田仪思索了一下道。
两人商议妥当,回到小路上。
瓜田仪命手下将吕育交给了刘箕等人。
蒋兴打声呼哨,唤来李勇和看马的手下。
吕育被解了绳子,杜迁扶他上了一匹驮马。
吕育年少,出城时仗着一股血勇之气。刚刚死中得活,也是惊的不轻。
现在依旧迷迷糊糊还未反应过来,自是没话可说,尽听刘箕安排。
刘箕上马和瓜田仪等人拱手作别。
瓜田仪带着众匪沿路远去。
刘箕一行人依旧不紧不慢,朝着海曲县城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