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刘备能在如此窘境之下,还能发展如斯,其野心与才智也绝非常人可及。而陛下贪图安逸不思进取,终究还是敌不过他刘备啊!”
“德昂……”张任闻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在刘备手里吃过的亏,嗫嚅着嘴巴终究还是无法反驳。
“呵呵。”李恢见状当即轻笑了一下:“大将军不必多心。恢不过是以事论事,绝无轻慢大将军之心啊!”
“德昂言重了!哎……便是本将不愿承认,可终究还是在刘备手里战败数次……”言及此处,张任不免有些唏嘘不已。
“当初刘备入蜀,你我皆曾苦言相劝。王累因此身死,黄权亦遭削职贬官之祸。好在你我二人抽身及时,才免于一难。若是王黄二位大人尚在,如今这朝中大势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本将当初惜命,故而才未坚持到底。如今看来,倒不如当初以死相谏,说不得陛下便会回心转意呢……”说起此事,张任更是有些羞愧难当。
当日刘备欲入益州,刘璋手下文武各持己见。力主刘备入蜀抗衡张鲁者有之,反对者更是不在少数。这其中,尤以王累、黄权等人又最为激烈。
奈何刘璋听信谗言,死活不肯采纳王累的建议。迫于无奈的王累,只好选择了最为激进的办法阻挠刘璋。奈何刘璋依旧不为所动,王累遂自断绳索,坠落城门而死。
黄权眼看如此,心中顿感一阵悲凉。继而口出不逊,令刘璋颇有些下不来台。本欲令人将黄权收监下狱,最后又碍于李恢等人跪地求情,才改为贬官做了一地县令。
而李恢、张任二人,见此情景后果断闭上了嘴巴。既然王累以死都改变不了结果,那自己又何必去搭上性命呢?
“或许吧……不过依着陛下当初的心思,只怕你我再赔上两条性命,也未必会有什么起色。”李恢苦笑着说道。
“德昂。以你之见,此次与刘备议和,当有几分把握可成?”张任没有再行接话,当即又把话题换了回来。
“难!”李恢刚说完,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自知已经到家的李恢,随即起身下车。二人来到了李恢的书房安坐之后,仆人也随即送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德昂,接着说!”张任的确有些渴了。刚刚端起茶盏,却又因茶水过热而放了回去。
“呵呵…”李恢不紧不慢的荡着茶水,见状微微一笑:“大将军既然知道刘备的野心,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拿不下成都,刘备断然没有带兵而回的道理!”
“既是如此,德昂为何不在朝堂之上明言呢?”
“大将军……”李恢差一点为之语结:“恢便是说出来,陛下又会采纳吗?当日王从事死谏,都无法改变陛下的主意。大将军便不觉得,今日之状与当初又是何等相似吗?”
“这……”张任一时还真是接不上来。随即捋了捋胡子,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有谏必言乃是咱们臣子的本份,陛下是否采纳倒在其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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