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猛,辽佩服之至。”刚刚见到太史慈,张辽便施礼致敬。
“张校尉客气。青州兵寡,不得不以少敌多。能胜也属万幸。”
不得不承认,出海归来的太史慈,果然成长了许多。
张辽看着那么多的战马,心里羡慕,却未提一字。毕竟那是青州军血战而获。
“太史将军,马邑城小,并无多少余粮。此番送来千石,以供将军暂时之需。”
“慈谢过张校尉。战场尚有死马、伤马。校尉可着城中百姓收拾,可作肉食用。”
张辽闻言大喜:“辽谢过将军。”
死马、伤马均可杀。可里面尚有不少可以医治的马匹,这也算承了青州军一个人情。
“校尉客气。主公若在此间,定会看重与你。”两次接触,太史慈对张辽也颇有好感,故此才说了这番言辞。
“将军说笑了。”张辽谦虚而言。太史慈却不置可否,笑着摆了摆手。
“有此一战,匈奴可能会退,也有可能会举大军前来复仇。张校尉当做好准备啊。”
“辽已堵三门,留东门畅通,但也备好巨石,以防不测。”
“那便好。我要去将战死士卒火化了,校尉自便吧。”太史慈说着,便走出帐外,直奔架好的一堆木柴前。
“将军,可以开始了吗?”
亲兵看到太史慈,问道。
“开始吧。”
亲兵遂点起火把,引燃了木柴堆。不多会,火光冲天而起。
所有狼骑军将士,在太史慈的带领之下,全部低头立于火堆前,随着亲兵的喊声,对着火堆中战死将士的遗体鞠躬。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张辽在不远处,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感同身受。若是自己战死后有此待遇,也无憾了。
“废物,废物。”兜楼罗一边用脚踹着氐丹,一边怒吼。
“氐丹,八千多匈奴勇士命丧你手,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右贤王。”氐丹几乎哭出声来。
“氐丹是您的奴才,不回来又能去哪?氐丹自知死罪,请右贤王责罚。”
常年相伴,氐丹非常了解兜楼罗的秉性。推脱求饶还不如坦荡认罪。
果然,兜楼罗闻言,脸色好看了很多。
“今日之罪,暂且记下。日后将功抵罪吧。将事情前后,仔细与我说来。”
“谢右贤王。”氐丹随即便将事情一一说来,不曾落下一个细节。
“竟有如此精骑?”兜楼罗以为氐丹为了开脱,夸大其词。
“右贤王,小人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有半点夸大。那队骑兵,箭射不入,刀砍不透。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兜楼罗来到五原,大肆劫掠了一番。也数次与并州狼骑交过手。虽然吃了些亏,但毕竟自己骑兵众多,并州狼骑倒也不敢靠近。
“也是狼骑?难道并州狼骑又扩军了?先不管了,派出斥候严密监视那股人马。待我踏遍五原,再去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