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昂首而入,先是假模假样的在刘宏棺前痛哭一番,方才起身走到众人跟前。
“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已去,我等当立新主,以送先帝。”
简明扼要,何进阐述来意。
“先帝有遗言,欲立皇子协以继帝位,我等当遵先主意愿,立皇子协继承大统,以慰先主。”
董太后毫不心虚,赫然搬出先主遗令。
“哦?先主可有诏书?”
何进此时丝毫未顾忌董太后身份,步步紧逼。
“先主口谕还不够吗?”
“口谕?何人在场,以作证实?”
何进说此番话时,眼睛直盯着蹇硕看去,搞得本来还想说话的蹇硕,一阵心虚,不敢妄言。
“既无诏书,亦无口谕。为何还要废长立幼?难道先主尸骨未寒,便有人要做那等忤逆之事吗?”
一番说辞慷慨激昂,更显得何进一副大义凛然之姿。
“西园一众校尉,听闻意图不轨,如今已将皇宫各处,守护的严严实实。诸位尽可放心,我等慢慢商议新君之事。”
外人均不知,那一夜的嘉德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庭议,张让率先提议由皇子辩继位为帝,竟无一人反对。
五月底。刘辩继位,举行登基大典。众臣一应职位不变。何皇后为太后,董太后为太皇太后,封刘协为渤海王。
因新帝尚未及冠。朝政暂由何太后、大将军何进、太师董重辅佐。随后举行国葬,追先帝谥号孝灵皇帝,并葬于洛阳城外西北的文陵。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主公。张、苏二位家主,又来了。”刘仁苦笑的看着刘元。
“哦?这次又有多少?”
“四千余匹。还有些牡马和牝马,皆是河曲良驹。”
“传告二人,来州牧府一叙。”
“喏。”有刘元直接出面处理,刘仁如释重负。
谁料刘仁尚未出门,亲兵报传张世平二人求见。
“侯爷好。”二人上前执礼。
“正要找二位家主详谈,却也省了麻烦。”刘元颇有些张不开口的感觉。
“侯爷,草民二人也有事要报,所以便不请自来了。”张世平出口说道。
“哦?张家主先说。”刘元有些好奇,总不可能要钱来的吧?
“侯爷,此番西羌之行颇为不顺。前前后后耗时七个月。据草民的探子汇报,今年匈奴很有可能会南下劫掠。”
“哦?”刘元很吃惊。“消息可否准确?”
“草民虽不敢肯定,但起码也八九不离十。”
“嗯。虽然与我青州无碍,却也会苦了并幽百姓。此事我会处理,还有何事?”
张世平和苏双对视一眼,随即二人跪倒在地。
“主公。请受属下一拜。”
刘元先惊后喜,连忙起身将二人搀扶起来。
“有二位相助,本侯亦是如虎添翼。哈哈~”
“主公。此番贩运之马,是我二人倾尽家资,献于主公的。请主公务必接收。”
苏双看着刘元,眼神恳切。
“收,肯定要收。只是必须要付给钱。若世平你二人非要捐赠,本侯可就不要了。”
“主公,这………”
“你二人风里来雨里去,提着脑袋积攒了这番家业。我怎能忍心?不必再说了。府库目前尚拿不出钱,最迟一年内,本侯予以结清。不得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