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皇子,近一岁之差。董侯还好,若是史侯,臣恐难以胜任啊!”
“太傅放心,史侯生性温顺,不会有不当之举。”
“娘娘这般说,臣也就放心了,只待陛下应允便是。”
“如此甚好。明日里你便自行过来吧。”
刘元能答应,何皇后也就彻底放了心。有太子太傅的教导,有些事,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臣,告退。”刘元眼见事了,一刻也不敢多呆。
翌日,刘元正在东宫看着刘协站桩。有宦官带来了刘宏口谕,着太傅刘元一并教习两位皇子。
“让太傅奔波劳累了。”何皇后看到刘元,心情甚慰。
“不敢,此乃臣之本职。”刘元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史侯,还不见过太傅?”
随着何皇后的话音,刘辩自殿内幔帐后走出。来到刘元跟前,略显拘谨不安。
“刘辩见过太傅。”作势欲行大礼,刘元哪里肯依,慌忙上前搀扶阻止。
“会很辛苦,皇子能受?”
“能。”刘辩犹豫片刻才堪堪回答,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好。”
随后的刘元,更加忙碌。刘府、东宫、长秋宫,每日三点一线,来回奔波。
董太后鲜有露面。倒是何皇后,刘元每次都能见到。偶尔还会遣人送去一些点心,或是茶水。
“主公。史统领差人来报,主公交代之事,已经完成。”
“哦?师兄倒是迅捷。”刚刚从宫内回来的刘元,颇有些忍耐不住的冲动。
在雒阳的每一日,都是煎熬。刘元可不想等到刘宏驾崩。届时,以自己敏感的身份,想撇清关系,独善其身,实属万难。
“晌午时分,蔡小姐前来拜访。主公未在,便离去了。”
陈到逐一禀报。
蔡琰?
刘元陡然想起。自从来到雒阳,除了去过卢府一次,其他故人还未曾再去拜会。
汉帝病危,刘元不愿节外生枝。所以,在拜访了卢植之后,并没有再去别处府邸。恐留下结党营私的口舌。
“随它去吧。”刘元暗道。
正好也无事。刘元让陈到、赵虎多备了些礼品,便出了门。
先去了皇甫嵩府上,又去了朱儁家中。再去往杨彪的府邸,恰逢杨彪不在,其子杨修接待了刘元。二人同龄,共同话题颇多,当然是相谈甚欢。直聊到傍晚时分,刘元方才不顾杨修数次挽留,出了府门而去。
“先生。”见到蔡邕,刘元老老实实的作揖行礼。
“太傅此刻来访,所为何事?”蔡邕坐在堂前,不急不缓的呷了口茶水,神色冷淡。
刘元知道,蔡邕对自己肯定有意见。遂开口将一众事宜说了出来,也包括何皇后所问。
蔡邕听完,脸色稍霁。
“哎,你也是身不由己。罢了,坐吧。”
刘元闻言,这才坐下。
“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已相识甚久,这个先生,老夫倒也当得。”
“学生心里一直视先生为师,倒也未曾在意这些称谓。既然先生发话。学生以后便以老师相称了。”
刘元说着,起身行拜师礼。惹得蔡邕哈哈大笑。
“你这猴儿,倒是会顺杆而爬。好了,起来吧。当年你且年幼,老夫早就当你是学生了。”
“老师。”能成为蔡邕弟子,刘元暗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