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见没?又来了一个愣头青。哈哈!”
黄板牙一帮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刘元和史阿,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刘元并没有搭理黄板牙,快步走向老者。到了跟前蹲下,伸出食指放在幼童鼻下。
“老丈,可否告知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元脸色铁青,呼吸急促。
老者表情呆滞,一言不发。
“这位公子,您就别管了。这些捕快……哎。”一围观妇人,忍不住劝刘元,却欲言又止。
“这位大婶,您是否知道什么情况?”
“哎,你别拉我。”妇人甩了甩胳膊,一旁男子略显尴尬。
“公子,这位老丈在此卖菜,官差过来收税。老丈没钱,便被官差毒打。”妇人说着就掉了眼泪,指着老者怀中幼童。
“这孩子好像是老丈的孙子,相护老丈,却被官差一脚踹飞。可怜啊。”妇人显然也是心有怒火,顾不得被报复。
“收税多少?”
“一百钱。这不是逼死人吗?老丈卖一月的菜,也不见得卖足百钱啊。”
刘元闻言没有说话,缓缓起身,看向黄板牙。两只眼睛似乎被怒火烧出了火苗,赤红的有些吓人。
“哟,你这泼妇倒是伶牙俐齿,说的不差分毫。”
避开刘元的目光,黄板牙对着妇人,阴恻恻的说道。
“怎么?老娘也是受够了,有本事连老娘一起杀了。呜呜~”
妇人身旁男子,死命的捂住了妇人的嘴。
“嘿嘿,我记下你了。”
“没用,你记下谁都没有用。”
刘元此刻已濒临爆发。
“你是谁家的娃娃。没事回家呆着去。”黄板牙看到刘元身后的史阿两剑在身,不免有些忌惮。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县尉呢?”
“哈哈,县尉是我姐夫,怎会管我?”
黄板牙又是一阵大笑。
“县尉管不了,可还有县令呢。总有人可以治你的罪。”
“哦?县令是我姐夫的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嗯,挺好。史阿,不要用天子之剑,太脏。留一个活的。”
“哈哈哈,还有天子……”黄板牙尚未来得及说完,直接被史阿一剑封喉。剩下的五人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又有四人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
初见鲜血的刘元,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兀自站在那里。
剩下的一个官差,早已吓的失禁,屎尿齐出。
“我在这里等着,你前去通知县令县尉两位大人前来收尸吧。”
剩下的官差如遭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人群。
眼见杀了官差,围观的人群轰然走掉了大半,剩下一些胆大的,也稍稍离远些,留在那里观看。
“公子,好样的。不过您还是赶紧走吧。那县令二人更不是个东西,肯定会杀了你的。”
妇人再次提醒刘元。
“大婶,你不怕吗?”
“怎么不怕?可我还是没憋住不是。少不得又要逃难了。”妇人也是有些懊恼。
“又?”刘元被这个妇人引起了兴致,全然忘了眼前的伏尸。
“咳,没事儿,公子见笑了。”妇人一脸尴尬的摇着头。
“有什么不能说的,刚才有官差你都敢说,现在没人了你还不敢说了?”
男子好像是妇人丈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跟您说公子。我们两口子从冀州逃来的,就她那张破嘴,多管闲事,得罪了官差。这还没过几年安稳日子,又要逃了。”
妇人越发尴尬,低头不语。
“仗义执言没什么不好。大婶放心,这次你们不用逃。”
刘元淡定的说着,远处街角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片刻间,一众县兵、衙役,在两个当官的带领下,来到场中,足有百人。
史阿见势不对,连忙立身在刘元身前。
“师兄,不必紧张。若我们连这区区县令都无法制服,你跟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