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是长生种吗?和母亲大人认识?”
心里觉得还是我先发问比较好,不然可能会面临这么一直坐着的情况,“还有就是,您是九州人吗?”
“在下不太明白您所说的长生种为何,此方世界于在下而言有几分熟悉,但灵力与法则却与在下熟知之处截然不同。
至于您的母亲大人…”
若水小姐的语气有些迟疑,再度打量了我一眼,轻轻摇摇头,“在下也并不熟识,相较于您,在下对此方世界的认识更为浅薄,不过一旬。”
诶?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灵力,什么法则,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
哦,更为奇怪的是,她说的明明不是波邦语,可是我就是听得懂。
“因为在下为您亲手所铸之刃,与您心意相通,不借助言语便可做到交流,您赐名在下为若水……
正源于,‘上善若水’四字,受您为‘何为善,何为恶’忧心,便出言现身化此形,望能为您解惑。”
若水小姐一脸恭敬地对我说道。
“您的意思是…您是我的一部分?”
听半天,我得出了怎么个让我自己搜感到震惊的结论,可是她并没有否认,而是向我颔首。
“正是。”她神色平静,继续说道,“海纳百川,水溶万物,您所见,所听,所得,皆可看作一汪池水,或清,或浊,或腾,或静。
终为水的人间百态,何为善?何为恶?
定义善恶者为世人,为己身。
世人所谓善者,未必为善,世人所谓恶者,未必为恶,拘泥于善恶,终会落得心魔困体,形神皆灭。”
唔…这些话。
“您的意思,唔,抱歉,我没明白。”
突然感觉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听不懂了。
“您会明白的,在下只是不想见到您迷茫烦恼的样子。”
若水小姐也没有生气,只是向我轻笑道。
“这方世界没有上一次那般对在下多有限制,想来必定多有大能存在,您年龄尚幼,若遇强敌,请务必唤在下为您助力,莫要像之前那般,独自贸然应敌。
那时在下虽未清醒,但隐约能觉察到危机。”
“之前?”我对她的话,听懂的没多少,但是这个让我有些在意,“我遇见过什么危险吗?”
“约是在两年之前,那时在下方恢复清醒,您遭逢恶人,在下欲出手,却被您阻止,您不曾记得?”
若水小姐对我的茫然感到不解。
“我从没有出过公爵府,也没有遭逢过什么恶人啊?”
公爵府无疑是非常安全的,魔导技术的应用不说,光府上的侍卫就有五十名,要有恶人进入府里来攻击我,我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
“真是奇也怪哉,莫非在下中了幻境。”她摸摸下巴,很是困惑的样子。
“罢了,在下不耽误您的休息,先且化回玉戒,若有吩咐,可随时呼唤在下。”
她向我再度抱拳行礼,摇身一变,就又成了我手上的那枚戒指。
“唔…”这么说呢,她的话多少对我有些触动,虽然都很奇怪,但她好像自打我有记忆起,就一直戴在我的手上,值得我的信任。
如果父亲还有母亲大人他们不知道若水小姐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又多了个秘密呢?
这听上去,挺不错的。
至少在这学院的生活,我不算是一个人了?
唔,不对,是除了爸妈之外,我好像又多了个能亲近的人。
值得高兴一下。
即使她说她是我的一部分……
唔,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镜子里的自己我都能算作朋友,那她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