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跟李氏交代了一声,便跟青竹往边上走去。
“婉儿姑娘事情已经清楚了,是白氏饭铺的林如樟卖的方子。哦,对了,那方子卖五两银子一份。”
“竟然是他!”林婉儿还是有些吃惊的。但转念一想,也只有他们几个天天惦记着自己的方子,肩部的自己好。
“婉儿姑娘,接下来是否需要在下帮忙?”青竹心里已经决定好好讨好这小丫头,说不得以后就是自己的主母。
“青竹大哥,我正有事跟你说。我这个好大伯做尽了坏事,总得有些报应。”林婉儿歪嘴笑着。
青竹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笑声,心里一凛,默默为林如樟默哀。
果然就听林婉儿阴森森地说道:“既然他费尽心思赚银子,那我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青竹大哥,你这样做……”
说着凑过去,跟青竹小声嘀咕了几句。
就见青竹一脸古怪。
是夜,白氏饭铺林如樟夫妻俩正吃着饭。
“娘子,娇娇不吃吗?”
白氏放下一碟炙羊肉,一脸笑意:“这不下晌给她买了条百花裙,现在得意得很,在屋子试着呢!怎么叫也不出来。”
林如樟摇头晃脑:“我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就该穿点好看的。得,把这个白斩鸡给她留着,待会饿了热给她吃。”
白氏嗔道:“就你惯着她。”
林如樟喝了杯小酒,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羊肉,食指敲着桌子哼起了调子。
白氏也倒了杯酒:“相公,今日开心,奴家陪你喝杯。”
林如樟更兴奋了,两人对碰了一下杯子,白氏就身子一软倒进了林如樟怀里。
登时林如樟身下一片燥热,立马横腰抱起白氏就往榻上走去。
夫妻俩今天是真开心呀!
那卤肉方子一共卖了四十二份,每份五两银子,一共是二百一十两银子,除去给老宅的五十两,自家还留下了一百七十两。而且和买的人签了协议,不允许转卖方子,否则得赔一百两银子。那就是说自家还可以继续卖方子,县里卖够了就去州府里卖,再去京城……
一想到那数也数不清的白花花银子,林如樟更加卖力。于是房里传来一阵娇喘……
等月上中空,整条街道都黑了下来。
青竹来到白氏饭铺,几个蹬步攀上了院墙,然后像一只夜鹰轻轻地落在了院里。白日里他已经摸清了这后院的布局,所以很快就进了林如樟两夫妇的房间。
白氏睡得浅,朦胧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可还未来得及喊叫一声,就被青竹一个手刀打晕了,他顺便又给了呼呼大睡的林如樟一手。
接着他借着月光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青竹不愧是暗卫出身,几分钟后,就在衣柜的暗阁里摸到了一个重重的包袱,解开一角,露出一抹银色。
正要拿着包袱走,眼神不由落在床头的画上。
那方便的地方,怎会好生生地挂上一幅画?
果然掀开画卷,墙后一块砖头明显有移动的痕迹。抽出砖块,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暗红色的盒子。青竹也没多想,直接一起塞进了包袱里。
关了门,他来到墙角,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待日头晒进窗子,林如樟和白氏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当家的,我怎么感觉脖子酸酸的。”白氏摇晃着发酸的脖子。
林如樟也感觉脖子上一阵发麻:“许是昨日数银子老是低着头吧。”
昨夜两人欢爱后,又把那银子拿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
一说到银子,白氏立马两眼放光,衣服都来不及套上一件就兴匆匆地冲向柜子。
林如樟眯着眼睛:“哎,瞧你那出息,才两百两银子就……”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氏的一声尖叫打断了。
只见白氏发了疯似的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抛了出来。
“银子,我的银子呢?”
林如樟听见这话,也吓得从床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到衣柜前。
夫妻俩把柜子都折腾空了,半个银点子也没看到。
“那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银子啊!你不得好死……我的银子,还我的银子!”白氏瘫在地上哭天喊地。
林如樟也面如土色地跪坐在地上:“不可能,银子怎么会被偷了。昨晚我们睡前还在的……”
突然他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急忙冲到了便桶处,掀开了那幅画。
“砖头还在!呼,还好还好,只要方子还在就能赚钱。”林如樟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抽出砖块,不料里面空空如也。
“啊!没了!”
林如樟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两眼一黑,整个人笔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白氏赶紧爬了过去,摇着喊着林如樟。
等林娇娇听到动静进屋,看到这场景也大哭了起来。
于是这一天白家饭铺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