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阳说道:“当年我去军营前,云舒表妹给我做了一幅肖像图,我当时就觉得,云舒表妹将来肯定会不同凡响。至于说抛头露面,有这能力又何惧流言,大不了以后外出我陪着就是。”
南山居士淡淡一笑,慢慢的陷入回忆,和汪正阳说起了第一次见云舒时的情形。这些年是云舒一直的坚持,慢慢展露出的才华,才让他破例收为弟子的。
汪正阳也知道,云舒走到今天颇为不易。说道:“我以前听云舒说过一句话,她说,你没有绽放自己的光彩,凭什么让别人刮目相看,先做好自己,再说其他。”
南山居士点点头,对云舒的清醒很满意,说道:“我希望她能在画坛做出成绩。”
汪正阳连忙表示,说道:“居士放心,我不会约束云舒的理想,以后也不会以家事和孩子为由,困住她。”
南山居士对云舒的才华和清醒十分满意,居士和太子私下也提起过云舒在政事上的见解,当然,这都是季东墨说给居士听的,当时太子相当高兴。
到了午时,南山居士也没叫俩人停,厨房送来饭菜,汪正阳陪着南山居士用了午饭,还小酌了两杯。
汪正阳问道:“老先生,要等云舒他们画完才叫他们用饭吗。”其实他心疼云舒站这么长时间,还空着肚子。
居士微微一笑,说道:“不用管他们,现在思路打断反倒不美。”
小雨已经停了,南山居士走到云舒身后说道,:“把两幅画放一起。”
汪正阳帮忙把李秋词的画板移过来,两幅放置在一处,两幅雨景图呈现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李秋词画的是刚才三人在廊下喝茶聊天的情形,外面细雨不断,廊下一片温馨,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舒则画的是院中几根竹子,还有旁边的大水缸。风雨把竹叶打歪,溅起的雨滴飞舞着。雨水落在水缸里,水面荡起了涟漪,顺着水缸流下的水在地下蜿蜒的流淌着,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南山居士满意的点点头,临时想到的题目,俩人完成的都很不错,转头看向俩人,说道:“说说吧,自己作画的心得。”
李秋词认真的看完两幅画,才说道:“老师,师妹胜我一筹。”
云舒心里十分高兴,但面上仍谦虚的说道:“师兄,过谦了,你画中的意境,我比不了,老师你给点评一下吧。”
南山居士说道:“雨,风,雾,雪这些都是缥缈的,灵动的。想要很好的表现出来,只能通过旁边的事物衬托......。”
俩人认真听着,云舒说道:“不实的物体,就要让人有遐想的空间,才不会显得呆板。”
汪正阳听得一头雾水,也不太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觉得两幅画都很好,而且李秋词李学士的画更显大气。
居士见汪正阳也在两幅画中间来回看,便说道:“你看完两幅画有什么感觉,直说就好。”
汪正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居士,别为难我,我不懂这些。”
居士呵呵的笑道:“就是因为你不懂,所以才要你说,看完这两幅画后,你最直观的感觉是什么?”
汪正阳有点傻了,还真要自己说呀,可自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