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姜妩一下站起,“听蕊昨日还好端端的。”
每次都是这般,只要稍微有些线索就会立刻断掉。
陆沉风露出和煦的笑容:“这说明咱们查的方向是正确的。”
摆放在书架显眼处让姜妩看见的医书、王成君提前的藓症一切都在为这幕后人最后目的做铺垫。姜妩重新坐回去,端着茶盏深吸一口气。
这时节外头的栀子花开得正好,花香沁人心脾。
“殿下,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法子——引蛇出洞。”
……
王家。
祠堂大开,族老们对着列祖列宗祭拜。十多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脸正色。
“王家折损了两个女儿,新一辈的还差一两岁才能长成。”族长手中拿着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炉上,老者脸上哪儿有半分悲伤?
祠堂外头一名夫人被人死死摁着,一身华服全沾染了泥土,哭嚎不止:“宛君才十三岁,尚未及笄,怎么能够嫁入沈家?妾身两个女儿都折损在了国公府,各位叔伯放过妾身这幼女吧!她若死了,妾身也活不下去了啊。”
女子哭得肝肠寸断,疯狂挣扎要摆脱摁住自己的下人。多年来的礼仪教导在女儿的性命面前变成飞灰,王夫人一把推开下人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冲进祠堂。
“拉下去!这里是祠堂,哪里有女人进来的道理!”族长勃然大怒。
后头的下人赶紧把王夫人拉住,王夫人被压着跪在祠堂外头。看着里头一个个牌位,她恨不得全部烧掉。
王家就是个魔窟!
女子一双眼睛像恶鬼一般熬得通红,她连“妾身”都不再说,目光扫过这些老头子,“我三个女儿,文君身有哮喘,你们非得对文君下药送去伺候沈缚,贪恋国公府权势,活活害死文君。又把一切推到沈缚和国公府身上,让成君替姐再嫁。那沈缚是什么人?看文君可怜懒得同你们计较,你们……你们故技重施结果迷情香成就的是沈琨!”
“哈哈哈哈,可怜我儿啊~我女儿花容月貌,性情和善,全都被你们给葬送了。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把那个姜氏害死,趁机送宛君嫁进去。”
王夫人的泪止不住落下,浑身肌肉绷紧,不住挣扎。
压她的男人用了大力,发出惊呼。
“休想!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诅咒你们!”王夫人生出一股怪力,推开几人,猛得一头撞在木柱子上。
殷红的血从黑柱上流下,族老哗然,谁都没想到王夫人竟然一头撞死。
“拖下去。”族长神情冷静,拍了拍王大人的肩膀,“一切要以家族为重,不过一个后宅妇人,死了便死了。若非她为当家主母,还轮不到她女儿送入国公府!对外传夫人上庙祈福,不可因此耽误大事。”
角落中,十三岁的小姑娘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母亲软塌塌的尸体被拖了下去。
王文君浑身哆嗦得仿佛一只落水狗。
这王家,整个王家都是魔窟!葬送了姐姐,又想葬送自己!
小姑娘呜咽着,不能发出剧烈的哭声。一双纤细的手捂着王文君的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带着人去了别处。一路顺风顺水出了王家,马车拐弯进了一座偏僻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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