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我和伯恩。”秦雨萱声音娇娇弱弱,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她拍了拍姜伯恩的手,示意对方放心,“你们都是姜家签了死契的下人,打杀了又如何?姜妩,大不了我秦家将这些人全部买下。”
她拔下头上帝王绿的玉钗摁在桌上,“这一支,尽够了。”
盯着地上的小丫头,秦雨萱神情淡漠。在这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代,死几个下人对于高门贵族不过家常便饭。
“来人,把这个敢诋毁本小姐和伯恩的下贱坯子拉下去沉江!”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钳制了小丫头片子就往外头拖。小丫头吓白了脸,“尹先生救我!大小姐,救我啊!”
“一根玉钗?”姜妩抬手将上好水头的帝王绿玉钗在地上砸得粉碎。
绿色的翡翠碎块勾起了族老眼中的贪婪,若非当着众人面,这群人早争抢起来。
姜妩冷笑,“秦雨萱,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丫头是我姜家人,你和秦公子在我姜家喊打喊杀,是想占了我姜家不成?”
“澎”一声,她重重拍桌,疾言厉色:“姜伯恩还没入赘到你秦家呢!各位族老看明白了吧,秦小姐对姜伯恩当真情义深重,二人不成一桩美事绝不可能。若姜伯恩不改回本姓,来日入赘带着我姜家产业走了,东西可都变成一个‘秦’字了。他本就未上我姜家族谱,名不正言不顺,今日让族老们在,是为了将他自己上到族谱的名字划去,改回本姓,搬离姜家!”
“好啊你,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姜伯恩气得从榻上爬起来,拉动臀部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看着姜妩,身前这个艳若桃李、皎若明月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和泼妇没有两样。
尹白给诸位族老奉茶,噙着一抹温和淡笑,“族老们都姓姜,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还是要认清大小姐才是真正的姜家继承人。可有的人本就他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姜家的东西变成冯家的、秦家的,大家都没有好处。”
往日那些偏袒姜伯恩的族老们也开始沉默,喝着茶回避姜伯恩求助的目光。
“尹白说得有道理啊。”
“伯恩一入赘,上头就要听秦大人。每年给咱们分的那些分例还能不能得手?秦家可不是傻的。”
尹白还不断拱火,火上浇油。
“你!”秦雨萱小脸煞白。
姜妩十有九知晓自己和伯恩已有夫妻之实,拿捏了这个证据本以为是要以此威胁,不想却声东击西,印证自己和伯恩感情慎笃,来日入赘会影响到姜家产业。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实属一流。
秦雨萱咬牙切齿,却见姜妩行至自己身前轻言细语:“秦小姐,就算我知晓你和姜伯恩私通,可碍于秦家颜面,京城各家官眷也都会把这事遮掩过去。顶多是你同姜伯恩迅速成婚,我姜妩何时是这样的蠢货了?”
这番话不止是说给秦雨萱,更是说给姜伯恩。
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衬得姜伯恩人模狗样,想到前世自己竟然信任这样的人,姜妩只觉得恶心。她压下反酸,回坐上座,“各位族老,可有决断了?”
“姜妩,伯恩若真和秦小姐缔结良缘,对我姜家产业不也是好事?我看不若将伯恩手中属于姜家的产业先归到族中,这样最为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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