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书念完,在场众人都只剩震惊,舆论哗然。
即便他们对姜妩观感不佳,也不敢去相信这里面写的是真的。
否则姜妩就不是人畜不如四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然而那边的陈兴业肯定道:“字迹对比过了,就是红莺的字没错。”
“红莺是姜妩的心腹,一直贴身伺候,姜妩做过什么,她自然最清楚。”
如今编排起姜妩,陈兴业也从最开始的心虚到现在信手拈来。
都到这一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怪就怪姜妩自己倒霉,谁让她家世远远比不上别人。
“城防军的人说,最初起火的地方,应该就是在找到两具尸体的院落里,如此一切便说得通了。”
证据确凿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周围的人都愤懑不已,姜妩做的这些事足以惹得天怒人怨,甚至私德淫乱在这些滔天罪行里面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那可是她亲生父母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原来姜妩竟然是个惯犯,她连亲生父母都敢杀,更别说寿宴上毒死个人了。”
“这种人简直畜生不如,可恨死前没将她千刀万剐。”
无数恶毒的辱骂谴责如潮水涌向姜妩,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留半分口德,反而变本加厉,姜妩死后注定是要遗臭万年。
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汪妙嫣唇角牵了牵。
人群中的元文山脸色沉沉,姜妩死了,元家的危机就会随之解除,可他半点都感不到庆幸。
他的女儿也回不来了,从始至终,他都是损失严重的那一方。
“元大人节哀,如今害死令千金的凶手已经伏法,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振作起来,才能让您九泉之下的女儿安心离去。”汪妙嫣走过来温声安慰着元文山。
她柔柔垂下眼睫,表示歉疚:“说到底也是我不好,姜妩想毒杀的本是我,却连累了令千金,若有我能弥补的,您尽管开口。”
“还是汪小姐善良大度,人品贵重,但这件事也怪不到汪小姐头上,她也是受害者。”
“没错,要怪也只能怪姜妩那个毒妇,汪小姐险些丧命已经很可怜了,她却不顾自己还想着补偿旁人,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名门闺秀。”
听到旁人的感慨和对汪妙嫣的溢美之词,元文山身侧的拳头握紧,汪妙嫣这些安慰之言于他和挑衅无异,泛着淡淡血丝的凌厉目光横了她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
汪家党派的一名官员出来,为讨好汪家贼眉鼠眼道:“世子殿下,姜妩死有余辜,这种作恶多端的贱妇,尸首就该剁碎喂狗。”
“剁碎喂狗?”沈缚微微侧头把玩着紫玉扳指,矜贵俊美如神祗,好似漫不经心,周身却散发微不可察的冷戾气息。
旁人皆为此胆颤心惊,但那位官员显然没什么察言观色的能力,只以为沈缚也有此意,眉飞色舞越发起劲的提议:“依下官看,剁碎喂狗还是太便宜她了,不若先把尸首扔给那些低贱的胡人凌辱几天几夜,再砍去她的四肢做成人彘,也好以儆效尤,看谁还敢效仿她!”
沈缚忽然笑了,耀眼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一瞬,周围人具是骨寒毛竖,犹如芒刺在背,全数悄然低下了脑袋。
沈缚朝着官员微抬下颌,“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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