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府衙的防火应该做的都不差,怎么偏偏就在那晚突然起火,烧的什么都不剩了?无论是赈灾相关的人还是物包括账本都烧没了!”
顾长远沉声道:“事发当年朝廷就派人来查过,并未发觉有故意纵火的嫌疑。”
“正因如此才显得蹊跷,当时水患刚刚平息,怎么可能天干物燥?火怎么一下子就烧的那样大?怎么那府衙里值夜的所有人没一个跑出来的,都死在了火里?”
沈晏听罢,开口道:“如此说来此事确实疑点重重。”
顾长远目色深沉,静默良久,他开口道:“若是你所言非虚,那当年的晋州府包括赈灾官员和前来调查的特使都有嫌疑。”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呐!”
这番话本不应该轻易说出,但此二人在禹州洪灾中尽心尽力又恪尽职守,前些日子对自己又舍命相救,应该不会同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自己哥哥的事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天日,这两人怕是事情的转机,所以他想了又想才鼓起勇气在今天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你说的事我们知道了,这件事马虎不得,我们得慎重考虑。”
周岭听了顾长远的话,正要言谢,又听见顾长远开口道:“还有,此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了,以免节外生枝。”
周岭重重点了点头,开口道:“我知道,此事绝不会再与任何人说起。”
周岭走后,顾长远和沈晏二人皆是一脸沉重。
半晌过后,沈晏率先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寂静:“顾兄以为现下该当如何?”
“此事应当禀明圣上,最好在暗中查访,若是这事真有问题,那么当年的背后主谋在朝中怕是也位高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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