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乐哥眼疾手快将我拽住,我铁定要栽下山崖。
妻主带着落天一滑行几圈,她又跑回来带我们,一个又一个。
等到大家都学会滑雪时,已经是大晚上。
冬日的天空本来就黑暗得比较早,更别说北方。
一到晚上,似乎所有热度都被冰雪吸走,哪怕穿上很厚的狐裘,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后来还是乐大哥布置了结界,将风雪完全遮挡在外面,帐篷里才开始有热气。
我们其实每个人都有带帐篷,不过大家都不拿出来,最后所有人挤在妻主帐篷中。
大家盘腿而坐,看着外面不停飘落的雪花发呆。
第二日,雪花并未停顿,反而是越下越猛,我出门撒个尿,结果尿液还没落地,已经在半空中凝结成冰。
我打了个哆嗦,赶紧往结界跑,就担心再晚一会儿自己变成冰雕。
我们几个人在山顶看了几日雪景,这才冒着风雪离开。
刺骨的寒风和雪花,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妻主大概是看出我的情况,她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搂在怀中。
“小四,怎滴这么怕冷?”
我回复,“小爷有妻主就不怕。”
她戳我一下,“贫嘴。”
其实我不是怕冷,而是突然想起曾经,那口充满积雪的冰冷枯井,差点葬送我年轻的生命。
偷偷瞥一眼跟在妻主一步之遥的落天一,最后无奈摇摇头。
算了,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
看完塞北的雪花,我们开始慢慢返航。
路过黄田县时,还是忍不住回去看了看。
陶然居的房子依旧没什么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大概是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哪怕是冬日,它们依旧争妍斗艳。
张家村现在变成旅行地,无数名人骚客闻讯而来,张大凤家靠卖烤红薯挣得不少,还在村里盖起大房子。
看到我们,她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热情地请我们吃烤红薯,还拉扯着要留饭。
妻主拗不过,只能点头同意。
这次,屋里换了男主人。
大门口有个几岁孩童,怯怯地叫着娘亲。
张大凤笑着介绍,“宋妹子,让你们见笑了,这是小女。”
显然,她如今也没弄清楚我们身份,不过这样也好,不必搞那些烦人的客套。
男主人上菜,张大凤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开口,“这是你们姐夫。”
这个男人,我曾经在村里见过,好像是一个死了女人的鳏夫。
至于杜小森,妻主没问,我们亦没问。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自己道路要走,谁又会分精力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回去的路,我们走得异常慢,看妻主那模样,大概是抵触回宫吧!
尽管是天下第一人,奈何没自由。
女皇,并不如别人想象的那么好当。
我们一路吃无数美食,看各式各样风景。
直到三年过去,妻主才试探着问,“要不,我把位子传给她们得了,让她们比比,谁有能力谁继位。”
这,是不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