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这两人一个姓蓝,一个姓常,又是国公府的人,想必就是蓝玉和常遇春的后人了。
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朱标并没有早亡,而是正常即位,故而朱元璋也没有必要对太子党赶尽杀绝,所以蓝玉案并没有像原来的历史上那样发生,很多勋贵得以逃过了朱元璋的屠刀。
不过令赵鸿义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国公府不是应该早就迁到北京去了么?怎么又跑到南京来了?他们找自己是要入股报社还是有别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发展路径,赵鸿义这种有功名的读书人以后是要混文官圈子的,跟这些勋贵们八竿子打不着,大家的圈子完全不一样。
而且文官跟勋贵搅在一起是会被人笑话的,因为文官们最鄙视的就是这种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人。
所以按照一般士大夫的思路,赵鸿义不应该结交这些勋贵才对。
不过赵鸿义不同于一般士大夫,他可是穿越者,为了实现他的目标,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时候的勋贵虽然基本上没什么实权,也基本不参与朝堂政治,甚至连兵权也没有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勋贵作为一个整体,在大明政治版图中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对皇家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而且勋贵们经过立国一百多年积累下来,手中掌握的资金实力也是非常雄厚的,对赵鸿义这种资金实力比较弱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如果能结交一下,关键时刻说不定能起到一些作用。
沉吟了一会,赵鸿义决定先会一会这两人再说,于是吩咐道:“请他们二位进来吧。”
不一会儿,门房引着两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贵人家的子弟,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贵族范儿。
赵鸿义站在门口迎接,朝两人拱拱手道:“在下乃江南报社社长赵鸿义,不知两位莅临,有失远迎。”
那个年纪略大些的站出来道:“在下蓝海昌,这位是常文良贤弟,我二人对赵社长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拜会。”
赵鸿义笑道:“想不到在下这些许微名竟然传到了两位那里,实在惭愧。二位请里边奉茶。”
说着便将两人引到社长室内。
一番序齿之后,赵鸿义才知道,这蓝海昌今年二十九岁,是现任梁国公蓝承安的第三子。常文良今年二十七岁,是现任开国公常玄振的第五子。
赵鸿义拱手道:“原来是两位小公爷,失敬失敬。”
蓝海昌大大咧咧地摆摆手道:“赵社长客套了。这些都是祖上的功劳,我们这些人吃祖宗的老本吃了一百多年,那些文官都骂我们是米虫,没事就琢磨怎么废掉我们的爵位,没什么可敬的。”
常文良道:“我们两个都不是世子,小公爷这种称呼实在不敢当,靠着祖宗庇佑混口饭吃罢了。”
赵鸿义正色道:“两位谦虚了,在下对两位祖上当年的丰功伟绩可是佩服至极。特别是当年老梁国公的捕鱼儿海一战,大涨我汉家士气,比之霍去病的封狼居胥也不遑多让。不过这些事情外人知之甚少,今日正想请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