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张了张嘴,还想再说几句话劝说一下对方,女孩子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到底是不容易的。
别看溪云力气大,这世道对女子的苛责又岂是力气大就能够逃过的?
你比男子力气大,旁人不会夸你,只会嘲讽你是母夜叉,嘲讽你没有一点女儿样。
就像那些闺阁小姐,同样识字明理,可到底也不能和男子一样参加科举挣前程,让她识字读书也是为了让她以后能够匹配上自己的未来夫婿,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罢了。
不过,荷花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说再多对方也不会听劝的。
最后只能道:“你既然都想得明白了,我也就不劝了,反正千万记着遇到事情不要冲动,这里都是贵人,你一个人在这没有依靠,若是得罪了别人,这条小命就危险了。”
溪云点头,这些厉害的地方她自己心里清楚,也会时刻告诫自己,万事忍字当头,左右伏低作小也是习惯了的。
南星从药箱里拿出几包三七粉递给溪云:“我怕过几天我忙着收拾行李就忘了,这几包是三七粉,对于止血很是有用。
你既是要去给人当护卫,难免会受伤,若是受伤了,便把这药粉涂在伤口处,可千万不要因为伤势影响了自己的性命。”
按照原着的发展,再过几年京城也就不太平了,不说各地频生的山匪,只说那些怀有祸心的势力,像溪云这样的平民百姓很容易成为那只能代表数字的伤亡。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徐婉和春桃已经到了,徐婉一进门,溪云就立马起身,顺便把荷花也拽了起来,南星也站起来对着徐婉见礼。
徐婉忙摇头,上前热情的拉住南星:“安大夫还是这么客气,都说了,你救了夫君一命,往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就算做不上姐妹,至少也能做朋友吧?
你却日日都这么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不上我呢?”
徐婉笑着,眼神带了一抹怨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和南星有多亲近。
南星笑了笑,只说:“自然是朋友,即便是朋友,该有的礼数也应该有,再说了,这半个多月多亏了少夫人细心照顾,我本来就是受徐夫人聘请来的京城,治病救人既是我的本分,也是我应该做的。”
徐婉不再强求南星和自己热络起来,反而道:“这几日夫君恢复的还不错,想必安大夫费了不少心,春桃把东西拿过来。”
春桃把一个托盘递到南星目前,上面放着六个银锭,每个都是五十两大小,旁边还放着一副头面,有发冠,有对钗还有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
这幅头面看上去比较雅致素净,用到的材料主要是油润雪白的和田玉,旁边有几颗绿色的宝石。
徐婉笑着道:“安大夫可千万不要推辞,这些都只是我的心意罢了,和夫君以及安大夫对我夫妻二人的大恩相比,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你若是再三不要,我可真要生气了。”
南星只好接下,左右她心里也没多少想要拒绝的想法,这300两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一年甚至几十年的收入。
但是对于徐婉而言的确还比不上一副头面值钱。
“那我只好厚颜收下了。”
徐婉这才满意点头:“合该收下,本来夫君想着多给些钱财,但我念着安大夫终究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