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柳恐惧的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南星笑着握上了她的手,语气温柔的甚至比那一日安慰自己的母亲还要可亲:
“别紧张,没关系的,现在你不必把我当做一个大夫,就把我当做一个年长你的姐姐,若是我问到你不想说的话题,你也可以不回答我。”
南星没有强迫对方,更没有直白的把自己查出来的问题说了出来给对方增加恐惧。
而是笑着如同在话家常那般,和对方闲聊起来。
“你每个月的月事来的可正常?”
南星说完,杨柳的面色从惨白变成了涨红,不是那种羞涩的红,而是那种紧张到快要颤抖,整个人无法自控的生理性潮红。
杨柳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南星,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不正常:
“月事吗?什么叫正常呢?上个月来过,这个月暂时还没有,不过它本来就不会固定日子的来,我娘说了,年轻姑娘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南星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的回答:“没错,看来你娘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你们之间一定关系很好吧?”
南星可不是为了让对方放松,故意拍马屁,而是因为在古代,女子月事这个话题是有些敏感的,有的母亲羞于启齿,根本不好意思和别人聊起这个话题,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女儿。
说起自己的母亲,杨柳的确放松了一些:
“我娘很温柔,我们姐妹二人问她的问题,她总是很耐心的回答我们,既不会笑话我们也不会严厉的呵斥。”
“那很好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有这样一位开明的母亲。对了,最近除了晚上睡不着,总是做噩梦以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星鼓励的看着对方,话题终于切入了正轨,杨柳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状态,又立马紧张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
她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每一块皮肤,每一个关节,被那个混蛋触摸过的每一个地方,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上触碰过的每一滴污渍,都让她恶心!
杨柳突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南星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就怕对方突然昏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杨柳的神情变得如一滩死水一般,整个人充满了绝望:
“您看出来了吧?一定是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拐着弯的问我这么多,是,我不干净了,我不再是一个好姑娘,不配再做阿福的姐姐,甚至不应该再活下去。”
杨柳控制不住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明明不想哭了,这一个月以来,她哭了太多太多次,可是再次说起这个话题,甚至都没有触碰到最中心的地方,眼泪却如同习惯了一般直接喷涌而出。
然后南星听着对方将自己的伤疤揭开,那块从未愈合的伤疤,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眼前这个无辜的小姑娘。
杨柳那日中午穿着往常一样的衣裳,既不艳丽,也不显眼,手上拿着父亲做好给母亲的菜肴,脸上的笑容是因为即将见到自己母亲的高兴。
那条路她甚至走过无数次,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一点预警都没有出现过。
然后就如同突然一下天空大变一般,那个混蛋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冲了出来,直接拽住她,往巷子最深处里带。
杨柳害怕极了,她挣扎她反抗,她甚至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声喊叫了起来,可是没有人听见。
偏偏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