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家立马确定了按照南星说的方法治病。
那边孙大夫还在暗自得意,不管是从阅历上来看,还是从医术的天赋上来看,再或者只是从这群大夫在本届的声望上来看。
这张家就算用脚趾头想也应该选自己。
那黄口小儿说什么张小姐是体内有寒气?
呸,只怕他的医术还要回炉再造个几年。
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出言嘲讽自己的安家小丫头,那更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一个刚学了没几天医术的小丫头,能懂什么治病?
别以为她父亲姓安,她就能够像她父亲那样压自己一头,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够做大夫越到男子头上去。
没看见宫里的太医,上到太医令下到太医术里负责挑拣中药的小厮,全都是男子而没有女子吗?
这世上和医术有关的女子就只有产婆,若非女子生产充满了阴秽,又对女子的生育有所影响,只怕连产婆都更应该交给男子去做。
唉,这自古以来男子为天,女子为地,这安家的小丫头却事事要压过男子一头,实在是父母教养有问题。
待自己心情好上几天,便屈尊降贵的和那姓安的好好说道一番,儿子已然养废了,女儿可要用点心。
这孙大夫还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摇头晃脑的想象自己站在安大夫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见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伙计一脸为难的走了过来?
“挂着个脸给谁报丧呢?”孙大夫皱起眉头,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小伙计。
平日里就望着他呆头愣脑的,若非为人有几分老实,自己身边的位置可轮不上他,真是看了就让人感觉晦气。
小伙计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孙大夫开口,最后还是害怕事后被孙大夫责骂,硬着头皮道:
“孙大夫,张家传来口信,说是给张小姐治病这件事选了安家那位姑娘。”
孙大夫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完全理解了小伙计说的这句话之后,整张脸气的通红,控制不住的用力拍了拍身前的桌子。
“那张员外是脑子进水了吗?放着我孙耀祖不选,选一个黄毛小丫头?他该不会是被那小丫头骗了吧?”
不管怎么想,也不应该放弃自己而选别人呀,实在是奇耻大辱!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那位和孙大夫一起被南星怼的年轻大夫坐诊的医馆,他也同样觉得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实在是奇耻大辱。
更不用说自己那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那个小姑娘给怼了一番,实在是好没脸。
而南星这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场景,荷花虽然不知道南星去给张小姐看病那日还得罪了两个大夫,却一心沉浸在替好友感到高兴的状态里。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身边有谁像你这么聪明,又是治好了生产没多久的产妇,还把张婶子咳嗽了几个月的嗓子给治好了。
说真的,你要是个男子,说不定读书比你哥哥还厉害呢。”
荷花一副像是自己被人选中的模样,她是真的替南星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