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伯和柳延季疑惑,不明所以的看向娄丞相。
娄丞相见两人模样,不由得爽朗一笑。
“看来,柳家女娘并未告知,这等大事都能等闲处之,他日你我两家结为姻亲之后,若是柳家不嫌弃,可否顺带教导一下我家那些不成器的儿郎和女娘?”
柳延伯和柳延季被他说的糊涂了,“丞相,您所言为何,我兄弟当真听不明白。”
娄丞相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明崔月西告知娄弋阳用羊肠线缝合伤口之事。
柳延伯和柳延季当真意外,“若非丞相告知,我等还真不知晓,今夜我们前来,一是为了道谢,二是提醒丞相小心行事,对方没有得逞,必然还会有其他算计,夜深了,不便打扰,我们兄弟先回去了。”
柳延伯和柳延季起身告辞,娄丞相亲自将二人送上马车。
回家途中,柳延季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延伯。
“大哥,月西自打这次回来之后,变化很大。”
柳延伯眸底涌上心疼之色,“那崔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怕是心凉了,也看开了。”
两人很快便到家了,柳延季回去看望柳如露去了,柳延伯直接去了寿安堂,将在娄丞相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柳国公后,后者同样很惊讶。
“我知道了,切莫声张,为月西徒增危险。”
“是。”
……
海棠阁
崔月西坐在秋千上,红杏在她身后轻轻推着,随着上下摆动的秋千,她陷入沉思之中。
今夜之事不知和崔锦朝有什么关联,难道崔家是外敌在京都的内应?
崔家有那个胆量吗?
她脑子很乱,摇头试图甩掉脑中混沌的思绪,看着天色,随口询问。
“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红杏打了个哈欠,今日去逛花灯会,好多新奇的物件应接不暇,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却十分疲乏。
“露表妹醒了吗?”
崔月西很担心柳如露的情况,她一刻不醒来,她悬着的心一刻便不能放下。
“刚刚三夫人差人过来,说六小姐醒了,把药吃了之后,便又睡下了。”
要不是崔月西问起,红杏都忘记了,她困得脑子一片浆糊,就差站着睡着了。
“早点回去睡吧。”
崔月西双脚落地,起身离开秋千回了房间,幻月端来宵夜,崔月西简单吃了一口,便睡下了。
早上,崔月西刚刚醒来,蕉蕉端着水盆进来服侍她梳洗打扮。
崔月西洗过脸,端坐在梳妆镜前,幻月动作娴熟的为她梳头,红杏匆匆跑了进来。
“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何时改改?”幻月淡然提醒,红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出了何事?要你没了分寸?”
红杏大口大口喘气,“大姑娘,不好了,昨夜灯会闹出人命了,死者手中握着六小姐的发簪,京兆府的薛百户要带她回去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