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枢那孩子虽说在太学里不是特别的出类拔萃,那跟其他学院相比那……那也是拔尖的人物啊,今年下场考个举人是不在话下的,等明年开春再中个贡士……”
越想张氏的嘴就咧得过大,眉宇间神采飞扬:
“若是运气好,过了殿试,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求求冉姐姐,好歹给那孩子擢选个好点的部门历练。
到时,我们瑶儿也能嫁个正经的官人了!这说到嫁人,我们瑶儿再怎么也要等到七年以后……”话锋微转间,张氏又愁上了:
“也不知田家是否等得,这若是他耐不住寂寞,岂不是凭白由那些不三不四地摘了桃子?”
“照你这般胡思乱想下去,今日的庚帖是换不成了!”张氏正暗自焦急,就听身后传来自家男人这般不吉利的话,她顿时就不乐意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双手合十,暗自念叨了好几遍,张氏心里才安稳些,怒瞪了眼身后的男人:
“大清早的,能不能说些吉利的?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晴兰见主君都起了,忙出去安排人准备净面。
等一家人用完早膳,心知今日这事不成的张敬瑶事不关己的躲进了后院。
张氏见状,欣慰地撞了撞自家老爷的胳膊:“您看看,这还只是订亲而已,瑶儿好像一夜之间就开窍了一般,竟是娴静了不少!”
张勤倒是不以为然:“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娴静文雅的?女孩子就应该像盛放的花儿一样朝气鲜活才好!”
夫妻俩正斗着嘴,就有婆子进来回禀:“老爷,夫人,绍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