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教堂夫子寻人的动静闹得很大,早有贪热闹的学子悄悄躲在假山后,或大树后,更有甚者坐在树干上。
其中不乏卫沅的推崇者,卫沅毕竟是丞相府的嫡长女,身份贵重,对外也是品貌出众。
当下就有人跳出来打抱不平,将卫沅拦在身后:
“我不知这位小姑娘是何身份?竟哄骗了大皇子逼得卫小姐要以死明志!
在下还是奉劝小姐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罢,他还颇为失望地看向了一旁的三位夫子:
“太学自成立至今贯彻的就是一视同仁的理念,如今卫小姐在学院被人欺辱自此,学院不应该出手么?怎么学生看夫子们竟冷眼旁观?这是何道理?”
“田莘枢!”武教堂的夫子堪堪赶到,就听到田家嫡子这番话,当下厉声打断:
“上课时间竟私自逃课,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想扣学分不成?”
武夫子一声爆呵当即吓跑了大半的学生,但有如田莘枢一般的人想着借着卫沅攀上丞相府,当下便据理力争:
“夫子见谅!并非我等无视院规,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甚!我等饱读诗书,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饱读诗书?”周芳芷气笑了,看来在哪儿都有人自诩圣人,喜欢站在制高点对自己一知半解的事指手画脚。
“饱读诗书的人都如尔等这般,不明真相便妄自揣测,甚至诬蔑皇子,不知这位田学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武夫子见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是非,再闹下去怕不好收场,便提议道:
“既然此事关乎大皇子与卫小姐的名誉,那本夫子便派人请了众位的家长一同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