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清羽低头搓着手,撅嘴道:“母妃,我好久没见到父王了。父王是不要我们了吗?”
杨氏把小季清羽拥入怀中:“你父王只是国事繁忙,我们要理解他,他不是不要我们,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们了。”
小季清羽在杨氏的怀中啜泣着……
“来,羽儿,不哭,我的羽儿是男子汉,将来可是要保家卫国的。你看,这是什么?”杨氏的手在季清羽眼前晃了晃。
小季清羽抬头见到一颗闪着荧光的糖果。刚才的泪如泉涌瞬间止住。
小季清羽接过了糖果,把它收进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里。
杨氏招招手,让季清羽躺在床上,为他上着药,淡然道:“羽儿,以后受了委屈,回到这里来,别忘了,母妃一直在这里等你。”
“母妃,就这么说定了,等我长大了,我要带你去吃遍六界,玩遍世间。”
杨氏笑着点点头。
一刹那间是很短暂的,仿佛一瞬间后,会感觉生命的千态万状,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却,一切都归于冥冥之中的生命,若时光能倒流,但愿今生不入帝王家,归隐山林,从此不问喧嚣。
“是你这个小贱种害死了你母妃,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上活着……”
小季清羽的身上多了几条瘀黑。
他大喊大叫着:“不是我害死母妃的,父王,是你,你才是杀人凶手。母妃等了你六年,你倒好,六年来,只来过一次!”
季王脸上顿时一阵惨不忍睹的神色变幻:“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给我打!”
……
小季清羽满心期待地推开门,门内空空如也,如同一张纸般苍白。没有了母妃的笑颜,没有了糖果。
心如刀绞,悲痛难忍。内心被深深地撕裂。一切都是瞬息万变的,离开是一种永恒的告别。
每每午夜梦回时,他总会取出那个小盒子,母妃给的小糖果依旧在盒子里闪着荧光。可是,物犹在,人已非。糖果早已不能吃了,只能化成一份深深的思念。
……
华玖音微微睁开双眼,困意如一阵雨后春笋般袭来,华玖音禁不住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
正在腿上的脑袋再次歪了歪,把自己歪醒了,眼皮抬了抬,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双眼,眼睛明朗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竟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的衣袖。
懵懵然盯着手中的衣袖盯了片刻,抬头见一双黑眸淡淡然盯着自己,额头上挂满了滴滴汗珠,瞬间惊醒,猛地把手收回。
“你,你醒啦?你终于醒了!”华玖音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转而又气鼓鼓道:“你都昏睡三日了。害我照顾你!”
季清羽回过神来,双手支撑着身体往后挪了挪,低声质问道:“若不是你,我何故到此田地?”揉了揉胸口,还隐隐作痛。
华玖音讥笑:“若你不出现,不就不会受伤了吗?你知道我发疯起来多可怕了吧!”
季清羽大义凛然:“若我不出现,放任你残害我的子民吗?”
华玖音:“什么残害?说得这么难听。”
季清羽:“你把一切都忘了!当然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
华玖音思绪急转,她是什么都忘了,但是季清羽的伤却是真实存在,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伤了。可是心中总觉得多多少少要挽回点面子,豁然站起:“姑奶奶我万里山河横行无忌,往来无踪。我喜欢怎样就怎样!你能奈我何?我是伤了你,这三天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两清了!”
“两清?”季清羽细细回味着这句话。低眸不语。半晌,抬头:“你真的喜欢入魔吗?”
华玖音随意答:“我喜不喜欢与你何干?!”只有把五魔器消灭了,才能阻止我入魔的节奏。看来真的要加快步伐了。
季清羽心里一阵抽动,莫名的难受,哑声道:“真的吗?”
啊?华玖音也没准备与他搭话,拿起了随意放在桌面上已经生锈的的夕域剑。
季清羽目光瞄到华玖音手中的物体,一惊:“这,是夕域吗?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剑锈迹斑斑,只能说明剑灵已不在,神魂俱灭。
华玖音叹息一声:“怪我!是我害的!”
季清羽惊疑不定:“你害的?是你入魔的时候?”
华玖音点头,晃了晃手中的夕域剑:“我伤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她救活?”
季清羽摇头:“我只是凡人,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