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拍证件照。”老板这会儿已经不耐烦了。
“那就替我拍一张证件照。”明晏说。
阮曼淼闻言指着自己，示意那她呢？
明晏摇头，比划了个“嘘”的姿势，等老板从后面走出来才说，“那就替我拍个证件照。”
“那你跟我来。”老板说，他比划着，让明晏走到了后面的隔间里，“就这儿拍，照片你要加急吗？加急十分钟就能拿，多加20块钱。”
“那就加急吧。”
阮曼淼站在一旁，看着明晏和老板在沟通，脑袋里都是问号，她感觉这个副本让她完全没看明白……看了一会儿干脆转开视线，继续去观察起这家百花照相馆里的其他照片。
除了那引人注目的婚纱照，她还看见了许多其他照片，很多照片都具有浓烈的时代色彩，风格上更像是她曾经在妈妈的相册里看见过的艺术照。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稍微现代一点的风格完全看不见。
仿佛是一家专门经营复古老式风格的照相馆，有些照片的角落里还有着日期，都是当年的胶片机……她凑近看，看见了一个戴着手套拍艺术照的女人，上面的日期写的是1990年5月1日。
——这么久？！
阮曼淼咂舌，她又继续看了几张照片，发现稍微久远一些的来自于88年，近一些的也是90年左右，更后面的时间几乎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后面换了技术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整间照相馆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照片，男男女女都有，或许因为是个小镇子的缘故，阮曼淼发现照片里的人，重合度很高。
比如她就发现照片上的新娘子，在照相馆里的照片里出现了很多次。
有些是单人艺术照，有些则是和自己丈夫的合影。
阮曼淼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大约是婚后的合影。
照片上的人，换上了红色的衣服，女人是红色的西装群，男人倒是黑色的西装，他们都是坐着的，女人的膝盖上更是抱了一个小孩子。
——只可惜可能因为技术缘故，照片上的小孩子脸部有些模糊不清。
只能看到襁褓里的一团。
脸上却仿佛被什么遮盖了一般。
这张照片上也有日期，时间是1990年4月30日……怎么都是90年？阮曼淼心底有些疑惑。
她先是回头看了眼照相馆的东西，发现两个人都还在后面照相，就干脆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连同照相馆里那些照片角落里的日期，也一起拍摄了进去，准备等会儿自己的队友从里面出来之后，和他一起商量下这些线索。
“好了！”
伴随着老板的声音，阮曼淼急忙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
她转头，看见了神色平淡的明晏从后面的隔间里走了出来……看不出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另一边，老板直接打开了自己照相馆里的电脑，似乎是准备拷贝照片。
阮曼淼走过去，发现对方的电脑系统应该是老版本的，电脑运行的速度也不算快，光是打开文件夹就花了一会儿，但老板表情平静，似乎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她凑过去，准备看看明晏的照片拍成什么样了。
然而等她凑近了才发现——
电脑底端显示的日期，居然是1990年5月1日？！
